並沒有第三個人。
“難道，是毒蘑菇起作用了？”江玲揣測道。
“不是蘑菇，他是被陰司之人所傷的。”
沈青推門進來，看向趙依依。
“那男孩身上並無外傷，可心肺之處卻有被陰氣侵襲過的痕跡，索性陰氣殘留不多，已經被我拔出了，估計躺兩天就能醒，倒是那個女孩兒......”
趙依依忙問，“她怎麼了？”
“您還是親自去看一眼吧。”
眾人立刻圍到段小然床前。
江玲走在最後，卻第一個叫出聲。
“失魂？老大，她的魂魄不見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雖然生命體征尚在，卻隻能稱作一具會呼吸的軀體。
她不是秦驚時，若魂魄離殼太久，必定會對身體有所損傷。
“我隻會療傷，不會招魂。”
沈青打過招呼後就出了房間。
江玲在她身後翻著白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老大？要不然我給白先生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
“不用。”
趙依依眉頭擰得死緊，卻一口回絕。
日常瑣事都是白叔在處理，她不能把什麼事都丟給他。
再說了，以前是除了她和白羽之外就沒有第三個長腦子的，可是現在，旁邊這不現成就站著一位嗎？
“老僵屍，你說怎麼辦？”
秦驚時沉默半晌，忽然托起段小然的手腕。
那腕子上戴著一串粉色的石榴石，顆顆圓潤均勻，璀璨生輝。
“這就是她剛買的東西？”
石緣恭敬回道，“是。”
“你方才說過，鬼市貨品奇特，這東西奇在哪裏？”
“這不是普通的晶石，而是老身後代所化，有凝氣聚靈的作用。
若是陰司之人佩戴，可保周身陰氣不散，類似於隨身攜帶了移動空調。
若是陽府之人佩戴，也能凝聚精神，讓佩戴之人看起來更加神采奕奕，光彩奪目。”
江玲“啊”了一聲。
“怪不得石榴石在陽府被視作愛情石，我還以為是因為石榴多籽的寓意，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
他往那石榴精身邊湊了兩步，“那啥，老板，你店裏還有嗎？給我留一串唄？”
“有，陰使大人要，老身這就去找一串最好的。”
說著，折身走了出去。
秦驚時的目光一直盯著段小然的手串，總覺得這石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卻聽見趙依依在問杜鵑，那石榴精是什麼來頭。
“趙處長說笑了，不過就是株得了點化的石榴藤，修身千年也才修出個老嫗模樣。
我看她可憐，就給她在鬼市留了個攤位，讓她不至於餓死罷了。”
瞥見趙依依沉下來來的臉色，杜鵑忙解釋道，“您放心，攤位費是照收不誤的，一分都沒有少！”
趙依依隻微笑看著她。
杜鵑性格活潑，樂善好施，從前她暗訪鬼市的時候就知道大理有這麼一號人。
這樣的人自然是人緣極好的，當管理者，大家也都願意聽她的，但有一點，就是容易被人情世故蒙蔽了雙眼。
她對杜鵑印象不錯，便耐著性子提醒道，“石緣的店鋪經營得如何，你可知道？”
杜鵑肯定地點頭。
“知道，她那間店鋪隻賣石榴石，品類單一，且不符合陰司大多數人的審美，所以效益一直不怎麼好。
每個月交完攤位費，她也不剩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