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真落到檮杌手裏也沒什麼,到時候他往龜殼子裏一縮,別說是檮杌了,就是女娃現世,也劈不開他。”

聽她這麼一講,江玲又放下心來。

隻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老大,你說如果真是檮杌改變了地宮入口,那李如柘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倆是不是也有勾結啊?”

“廢話!”

趙依依一指秦驚時,“當年地宮坍陷時,在場的就隻有他和檮杌,不是檮杌動了地宮,難道還是他?”

不過至於勾結,她到不認為李如柘身上有什麼值得檮杌看上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個巧合,畢竟李如柘住在這裏這麼久,對自家房子肯定熟悉。地下發生異動,也瞞不過她。”

“未必。”

秦驚時輕皺了眉心,提醒道,“你們別忘了,從一開始檮杌就在和別人做交易,也隻做交易。

李如柘雖然是漢人,卻在蟲蠱之地生活了多年,又懂得能互換命格的巫術,說不定檮杌這次要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她這個人。”

人?

趙依依愣了兩瞬,瞳孔越來越大。

“難不成,是那老家夥活得太久,太寂寞,所以想找個老伴兒啦!?”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李如柘長相豔麗,身家富庶,娶了她就等於娶了一座漂亮的金庫,這可比靠曹心嬌向老年人推銷保健品賺多了!我要是檮杌,我也要娶她!”

秦驚時與江玲對視一眼。

一震驚,一無語。

江玲甚至獻出自己的鋼筆,“筆給您,下期的陰司頭條,沒您我不看。”

“對吧!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趙依依揚起下巴,朝那老僵屍投去驕傲的一瞥。

意味很明顯:等什麼呢,快誇我啊!

秦驚時輕搖著頭,“別鬧。”

這是他第二次說“別鬧”。

趙依依不服氣,“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有段息臣在,李如柘若是選,也不會選擇檮杌。”

趙依依頓時就熄了火。

也對,無論是從底細上,還是情分上,段息臣都比那鬼東西強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檮杌敢用強,段息臣也不會活到這時候。

——早就化做城池被檮杌打死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對,那檮杌究竟是圖什麼啊!”

秦驚時擰著眉,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事實上,這些也隻是他的推測,並沒有任何證據。

或許是他想錯了也未可知。

正在三人一籌莫展之際,半空突然飛來一道符篆。

符紙並非明黃,而是詭異的紅。

趙依依猛地掠出去。

“糟了!白叔他們出事了!”

......

三人趕回辦事處時,整座大樓已經被肢解得就剩下一片地基。

空氣裏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

白羽和喬榛被逼到角落,而他們對麵,那具不知何時複活的幹屍正抓著一個人的頭,吃得滿身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