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養什麼鳥，我可愛，它當然也可愛了！”
至於之前為什麼是那麼一副招人煩的性子嘛，也當然是隨主人了！
空氣一時很安靜。
秦驚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鳥，終是明智地閉了麥。
“嘰嘰！”
精衛玩兒夠了，一揮翅膀，把那坨奄奄一息的冥火蟲盡數拍散後，乖乖停在趙依依手上。
“好鳥，讓我看看你都看見了什麼。”
趙依依伸手在它頭上摸了兩下，一段畫麵驀地浮現在兩人麵前。
還是那間小方廳，他們仨的身影剛剛消失在中間的通道。
大約十秒鍾後，先前那兩側的通道忽然移動了起來。
是的，通道在移動。
原本豎直的路口漸漸橫了過來，通道側壁與廳壁融在一起，漸漸變成一道光滑的牆壁，就像是那兩個路口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四分鍾，緩慢而安靜，幾乎是在側壁融合完成的刹那，三人再次回到了這裏。
畫麵結束，趙依依拍了拍它的鳥頭。
精衛自覺受到了褒獎，昂首闊步，鑽進那道旋渦裏不見了。
“山體移動，我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趙依依走到石壁融合的位置摸了摸，“連一點縫隙都沒有，像是天生就長成這樣似的。”
秦驚時查看了另外一側，結論一致。
“這回好了，前路被堵死，想不出去都不行了。”
趙依依踢了踢地上的小石頭，胸口一陣煩悶。
他們倆好歹也是兩位府君，一無所獲不說，還被兩道石頭困在這裏，說出去簡直是讓人笑話！
她忿忿拽著段宣的繩子，“你不是檮杌的人嗎，我要是現在一掌把你拍碎，他會不會跑過來救你？”
這是她能想到逼那老東西現身的最快的法子了，似乎好像，還可行？
手起掌落！
然而還沒等她的手碰到那幹屍的頭發絲，就被秦驚時攔住。
“噓，你聽。”
趙依依不明所以，“聽什麼啊？”
秦驚時撿起她方才踢來踢去的石頭，揚手丟出去。
石子滾落的聲音空曠而清脆，趙依依點了點頭，“挺好聽的，怎麼了？”
“不是讓你聽它，是讓你聽回響。”
秦驚時又撿起一顆，“仔細聽。”
咕嚕嚕——
那回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交雜錯落，久久方停。
好像他丟的不是一顆，是一百顆石頭。
“怎麼會這樣？”
“這方廳並非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是有人在它的內部又搭了一座廳室，縮小了它。”
“啊？”
趙依依還要再問，卻見那老僵屍負手上前，腳下踏出的步伐極有規律。
她看得出，他走得是八卦陣，卻因學藝不精不知道是哪一卦。
“上離下坎，是既濟卦。”
秦驚時腳下不停，輕笑著解釋，“破虛，解陰，堪透本質之相。”
話音剛落，四周石壁轟然坍落。
奇怪的是轟鳴陣陣，卻不見落石。
石塊從四壁脫落的瞬間便化作一道黑煙，轉瞬就消散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