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可見這人啊，相處久了，是會被同化的！”
江玲給出最後結論，“老大，恭喜你，你已經被秦化了。”
“秦化你大爺！”
趙依依一個枕頭飛過去，“你要是再不好好說話，我就立刻把你丟進輪回池消化！”
“我挺好好說話的呀？”
江玲抱著枕頭東躲西躥，最後施展了一個鮫人打挺飛到牆角的屋頂，四肢撐著三麵牆，才勉強躲過了趙依依的暴擊。
“老大，申請休戰！我求饒！”
“求饒？行啊。”
趙依依很好說話，“你今天用這個姿勢睡覺，我就饒了你。”
江玲哀嚎一聲，連忙拿出更大的忠心。
“我今天去派出所有發現！我找到王美儀的屍體了！”
一具屍體，換牆角一個蹲位，江玲表示這買賣很劃算。
他還是原來的垂直位置，甚至連姿勢也相差無幾，隻不過從上麵的那個角，換到了下麵的這個角。
不管咋說，好歹是能挨著地了。
“王美儀現在就停在太平間呢，整整一天了，家屬連麵都沒露。
再過兩天如果還沒有人出麵領走，就會被送到醫學院的解剖課上了。”
趙依依挑眉，“那她的家人呢？”
江玲趁機往前挪了挪，讓自己蹲得舒服一些。
“她是從更遠的村子裏嫁過來的，聽說娘家那個地方很窮，通訊也不發達，很可能都還沒收到她的死訊。
她婆家倒是本地人，至於為什麼沒來領人，還在調查中。
老大，你看我們要不要夜探醫院，來一個針對靈魂的大拷問啊？”
“來不及了。”
趙依依否定他的建議。
人死超過24小時，神魂俱消，她總不能去輪回池裏把她的魂魄撈上來再問一問吧？
不過，不能問魂，卻可以問鬼。
......
是夜。
孫曉沫守在弟妹的床邊，看著她迅速消瘦的臉頰，心疼得難受。
“小雨，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不想說話就不說，可總得吃點東西吧，要不然可怎麼扛過去啊！”
病床上的女人麵容慘白，眼窩下兩坨烏青的黑色，像是被人打了兩拳。
她神情呆滯，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給予不了任何反應。
偏偏醫院又查不出任何毛病來。
孫曉沫不放棄地又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為了你女兒，就吃一口好不好？”
女兒。
這兩個字像是找對了鑰匙，吳雨沒有焦距的瞳孔似乎閃了閃，隻是快得就像是陣風吹過，讓人來不及捕捉。
孫曉沫卻看得真切。
“小雨，能聽到我說話了是不是？你能聽到了？
來，咱們多吃一點兒，大妞還在家裏等著你，二妞才剛剛出生，為了她們，你也得趕快好起來呀！”
吳雨就像是一片幹涸到皸裂的土地，即便得到雨水滋養，也很快就滲入下去，從表麵看沒有絲毫變化。
孫曉沫酸了鼻子，忍不住想要崩潰大哭，卻聽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美女姐姐”。
她意外地回過頭。
“依依？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