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病隻能和‘治療’搭配,不能用‘解決’來形容,真不知道語文老師是怎麼教你的!”
秦驚時:......
好的,他一定記得牢牢的。
隻是怎麼感覺,孩子這兩天的遣詞水平精進了不少?
趙依依哼笑兩聲,晃蕩著腦袋上樓了。
高考10個月倒計時,她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
人走後,秦驚時留在原地,用筷子去戳碗裏的米粒。
身後突然探出一張臉,隨後便是江玲努力憋著笑的聲音。
“那個,秦處長。”
他晃了晃手裏的塑料袋子,“我就是個扔垃圾的,您繼續,繼續。”
“回來。”
秦驚時掀了掀唇,江玲登時定在原地。
心道:完了,他該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燉了煲鮫人湯吧!?
誰知對方不僅沒有惱羞,反而眸色認真地看著他,真誠求問。
“江陰使,你在依依身邊,有多少年了?”
“啊?
啊,也就大概,一千三百多年吧!我認識老大的時候,她還不是府君呢!”
這麼久?
秦驚時壓下心頭的酸意,繼續問。
“那你對她的喜好應該十分了解吧?”
“那當然了,秦處長,您要是想了解我老大啊,問我就對了!”
江玲一屁股坐到他旁邊,鬆開衣領,機關槍似地道。
“我老大喜歡吃,喜歡睡,喜歡餘額沒事兒就往上飛;討厭蔥,不吃蒜,茄子和麻煩靠邊站!”
居然還唱上了。
秦驚時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承認這順口溜編得郎朗上口,隻一遍就刻在了腦子裏。
他站起身,拍了拍江玲的肩膀。
“多謝。”
“不客氣!那啥,等以後你倆辦喜事的時候,讓我來當主持人唄?”
周遭頓時安靜如雞。
眼瞅著秦驚時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最後跟天上炸開的煙花似的絢爛多彩,江玲一聲嚎叫,捂住了臉。
艾瑪!
他怎麼一不小心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呢!
這還不等著被滅口嗷!
誰知等了又等,也沒等到那片龍鱗出刃,反倒是頭頂傳來一聲極輕的“嗯”。
嗯???
這個“嗯”,可就太有靈性了啊!
江玲嗷嗚一聲,激動之下,一把將男人抱了個滿懷。
“秦處長!我支持你!我可是有粉籍的嗷!”
秦驚時頂著兩坨高原紅,十分為難。
“可是,我畢竟年長這麼多歲,不知道會不會......”
聽說現在都流行小X狗係列,他這個“老”字輩的,會不會被嫌棄啊?
“不會!”
江玲拍著胸脯,“狗子們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流行爹係的!”
秦驚時呼吸一窒。
爹係男友?
這聽起來,就和小某狗差了一截啊!
......
長白山,天池旁。
檮杌負手而立,目之盡頭,終於迎來了一道單薄的黑影。
“主人。”
那影子眨眼便掠到他身前,雙膝跪地,手中托著一隻灰色錦匣。
“幸不辱命。”
在聽到這話後,檮杌那雙紅綠鬼眼終於露出幾分笑意。
他微抬了手,錦匣升至半空,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那裏麵竟裝著一顆,活蹦亂跳的心。
檮杌微笑著闔上錦匣。
沒了屍塔又如何?
隻要有它,他依然可以再見到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