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大駭。
秦驚時?
他怎麼會在這裏?!
“檮杌,這些年你為一己私欲,濫殺無辜,犯下多少錯事。
本君先就將你送往無妄監獄審判,你可認罪?”
雲腳壓得更低,那聲音幾乎是貼著耳畔拂過,如同重雷擊在心上。
“你是誰?!”
檮杌驚得圓了雙瞳。
這聲音,這聲音根本不是主人的!
“你到底是誰!星君呢?!”
秦驚時低笑,“數月未見,你居然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
“你是,陰司府君!”
檮杌猛地站起身,眸色森然。
“你這卑劣小人,何故要冒充星君?!裝模作樣地引我說了這麼多話,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從來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押你去該去的地方!”
天色眨眼就黑了下來。
黑壓壓的雲朵壓至頭頂,閃電劈下,頃刻間便將檮杌原先站著的地方劈成個焦坑!
檮杌大罵他狡詐。
秦驚時笑而不語,又一道白光落下,切斷了檮杌的半根小指。
“你找死!”
檮杌嗬頜低哮,顧不上裹傷,便化出原身朝雲層抓去。
雷鳴不斷,電閃交加。
白永羲和精衛抱在一起,仰頭看向天空,近距離感受大獸鬥毆所帶來的霹靂哢嚓。
“嘰嘰!”
“別怕,那老東西不是秦處長的對手。”
“嘰嘰嘰!”
“乖啦,我知道你擔心,可你一個相機能做什麼?”
“嘰!”
“我?我一隻刺蝟就更做不了了!”
白永羲拎著精衛的尾巴根,迅速往旁邊一滾,躲開了劈下來的一道驚雷。
“你看吧,這雷電可沒長眼,我帶著咱倆活命就夠費勁的了!
你放心,那龍鱗刃還在檮杌肚子裏呢,他贏不了的。”
精衛這才放下心,撲騰著翅膀“嘰嘰”不停,開始給秦驚時搖旗呐喊。
隻不過沒人聽得懂亢奮之下的鳥語就是了。
十分鍾後,天空終於重新歸於平靜。
秦驚時踏雲而來,手中牽著一根繩,繩子的盡頭捆著一隻似虎非老,還有幾分像野豬的巨獸。
白永羲迅速衝上去。
“這就是檮杌?原來它長這樣啊!”
犬身豬牙,還有一張比馬還長的臉。
難怪一直用黑霧遮麵,敢情是長得太醜,怕露出原形嚇著人啊!
秦驚時微微一笑,張開手掌,檮杌突然開始痙攣般的抽搐。
它張開嘴,帶著血跡的龍鱗刃飄然而出。
鱗身粼粼光澤,一閃一閃,像是在等著主人表揚自己一般。
秦驚時卻嫌棄地別過臉。
“去把自己洗幹淨再過來。”
龍鱗刃委屈地晃了兩下鱗身,見他沒有說笑的意思,隻好扭扭噠噠地飄遠找水去了。
白永羲豎起大拇指,“這都可以!”
神兵在手,檮杌這波輸的委實不算冤枉!
“奸詐小人!”
檮杌手腳被捆,臉色慘白,額上發須早就被冷汗浸濕。
“若不是你使詭計騙我上當,就憑你,如何打得過我!”
秦驚時莞爾,伸出手,在腦袋上輕點了兩下。
“這裏,也是戰力的一部分。
本君早該在千年前就將你收押無妄海,等到現在,實在是本君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