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微微笑,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過寨主,原句並不是這樣的,原句是‘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是後來人改成這樣的。”
阮宋宋拿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那雙透亮的眼睛裏似乎帶著不服氣。那可當然是不服氣,她一個寨主口裏說的詩詞還沒一小嘍囉講得好,這不丟臉?
她眸子半眯,問道:“你這是平時不幹活,全讀書去了?”
在風華寨工作簡直不要太理想,夥食頓頓好肉好酒,住的是上等臥房,四人間,有獨衛,還有客廳後院,衣服有專人洗,房間有人打掃,更重要的是,這裏的工作老板不管啊!阮宋宋基本就沒管過他們打劫收保護費的事,這些主要是冷算林與高祿捷在管。但是,由於風華寨不缺錢,不以盈利為目的,所以,哪怕他們這個月一點業績也沒做出來,沒關係,去山下的酒樓裏摟著美女哭一頓,第二天繼續吃、繼續喝,日子實在太逍遙了!
說到此,一定有人會問:你們風華寨還缺人嗎?
本寨每年六月份招收新成員,有意者請撥打電話183XXXXXXXX踴躍報名!
咳咳,收!
山頭一本正經回答道:“沒有啊,寨主,我是收保護費的,最近沒事兒做啊!不過這兩句詩也不是我讀書讀來的,是我聽姚大麥姚公子天天誦讀,他跟我說的。”
山頭時而經過姚大麥的居所,聽他天天讀書,便心生興趣,問了幾句。但是他估計這個姚公子自視清高,同他說話都是帶理不理的。
阮宋宋眼珠子轉了轉,依舊不服氣,道:“行啊,那我也來作首詩,我都好久沒作詩了,今天讓你們開開眼界!”
“咳咳”她輕咳兩聲,心裏醞釀了片刻,開始道:“挽風館外等小人,小人私會一女人。本人心中不可忍,叫他早死早超生!”最後一句話還是惡狠狠地說的。
詩全出口後,阮宋宋驚喜地給自己鼓鼓掌,覺得自己又有進步了:“哎呀,你們聽出來沒有,我押韻了,好押韻的詩啊!這是千古絕句啊!”
“嗬,嗬嗬……”周圍的人全在訕笑,有氣無力地給她鼓了鼓掌。他們寨主作詩的水平,永遠這麼……不同凡響。
遠處,正在做事的田奇忽然感應到了什麼,猛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啪、啪、啪!”超響的鼓掌聲,鼓完他一愣:唉?條件反射還帶隔空的?
……
鬧完了之後,阮宋宋又覺得無聊了,“哎呦,這個景塵怎麼還不來啊?”
山頭坐在阮宋宋旁邊,正好她在扇風,那風還能吹到自己身上來點,他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占了他家寨主的便宜。他百無聊賴地問:“寨主,景塵要是今天不來,我們不會就一直等下去吧?”
阮宋宋頭靠在牆上,眼睛過了許久才眨一下,她懶散地說:“今天不來,明天再等,總得把他等到為止,這個景塵,我一定要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