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說:“宮中的除夕宴每年都一個樣,沒啥新意,本宮覺得甚是無趣,就謊稱身體不適,提前出來了。”
餘子柒捂嘴一笑:“沒想到太子殿下如今竟也學會撒謊了。”
“撒個小謊而已,就算母皇知道了也沒什麼。”
餘子柒不再說話。
唐鈺又道:“往年過年,兄弟們都在京中,就算宮中宴會無聊,出了宮,我們兄弟幾個也可以約著尋個地方喝酒。如今三弟不在,二弟向來對我的吃喝管得嚴,沒人願意陪我喝酒。”
餘子柒笑道:“這盛京城裏願意陪殿下喝酒的人多了去了,恐怕不願的人是太子殿下您吧!”
唐鈺笑道:“本宮不喜歡與不熟的人喝酒。”
所以,在他眼裏,他們很熟麼?
餘子柒笑道:“既然殿下把我當熟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江芸兒道:“將我上次特意給太子殿下釀的酒拿來!”
唐鈺微微挑眉:“你當真特意為我釀了好酒?我還以為……”
“倒也不全是為了你,還有……”
“還有誰?”
“邊關將士。”
唐鈺了然。
前些日子就聽說雲來客棧高價請了一批鏢師,押韻了好幾車的東西出城,一路往東北方向而去。
那些車上的東西有酒水,還有禦寒的衣物。
似為了應她的心境,他故意說:“今兒除夕,也不知三弟在邊關怎麼樣了?”
“聽說齊王殿下以前軍中待過,他應該能很快適應邊境的生活吧!”
“這可說不準,他這幾年在京中養尊處優慣了。”
餘柒子想起上次去神武營找他時,他身穿盔甲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那種受不了苦的人,就算這幾年再怎麼養尊處優,也不至於把身子骨給敗壞了吧!
江芸兒提了兩壇子餘子柒專門釀的米酒上來,又去取了溫酒用的工具。
天氣寒冷,溫酒時,絲絲白氣從砂質的酒壺壺口冒出來,猶如青煙環繞。
寒風拂麵而來,酒香掠過鼻間,沁人心脾的酒香刺激著酒鬼的味蕾,口中不自覺分泌出了唾液。
唐鈺聞著那酒香不像添加了任何香料,反而是一種清新自然的清香。
他有些些迫不及待,瞧瞧咽了咽口水。
餘子柒雖然看不見,但聽力靈敏,聽到了來自他咽喉部的聲音。
她輕笑道:“殿下對這酒水的氣味可還滿意?”
唐鈺問:“你往酒中加了何物?這香味很清新自然。”
“您都說自然了,這酒香自然也是自帶的,沒有加任何香料。”
“本宮不信。”
餘子柒也懶得解釋,就丟了一句:“不信算了!”
待酒溫好了,江芸兒分別為兩人倒了一杯,倒酒的時候,酒香直衝她的鼻間,撓得她的心頭也跟著癢癢。
唐鈺似等了這酒許久,江芸兒剛倒好一杯,他立馬就端著酒杯品嚐了。
酒水入口甘甜,那綿軟細膩的口感如品仙露,令人沉醉。
下一口,他便將杯中酒飲盡。
他放下酒杯,開口稱讚:“果然好酒!”
餘子柒說:“這酒雖然好喝,但容易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