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摩托去,活佛那裏祈福。還是賽馬大會?”少年降措用藏式普通話對我們說。
“哈尼”直勾勾看著降措,張嘴就來:“騎摩托,賽馬大會!”
“你們這裏,等我。”少年降措做了一個“安啦”的手勢,跑起來,去找自己的摩托去了。
“O!M!G,這個康巴小子也太帥了吧!哈尼!跟我家哥哥不相上下。”李萌一邊跺腳,一邊花癡地看著他的背影。
“剛才我被擠的有點兒氣喘,等會我要坐中間,我需要仔細看看這個降措,補補氧氣。行的吧?”
我自然不說什麼,隻是覺得這次相遇,像一片桂花飄進了糖水裏,又像太陽的光暈落進了金鏡片裏。
少年降措很快就騎著他的摩托來了。
他停下來,又將摩托熄了火。看著我們不解的眼神,他說:“你們聽。”
說著就重新打火,摩托剛啟動就聽見:“力帆摩托,紮西德勒。”
“誒?原來是個會唱歌的小摩托。”我們倆都覺得很有趣。
少年降措聽見我們的誇讚,又害羞的低了頭。
他的鼻梁很高,鼻梁順滑,鼻尖微微翹起。那側臉的弧線在太陽光下,顯得耀眼。
“哈尼”趕緊往摩托走,動作絲滑地坐在了降措後麵,她見狀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十分開心的環抱住少年降措的腰。
我也趕緊跑上去,坐上了那個會唱“紮西德勒”的小摩托。
等這個摩托風馳電掣一般馳騁在路上和草地上的時候,我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哪裏是什麼“可愛的小摩托”,明明是會唱“紮西德勒的野摩托”。
盡管我們努力用手抓住自己的遮陽帽,但這高原的風還是我們兩人的頭發吹得飛舞翻飛,臉上的妝至少去了一層。
少年降措十分興奮,他路過其他的摩托或者騎馬的康巴漢子,都會大喊:gihihi~~
我和哈尼也被這放肆的熱情感染,管他頭發亂不亂,跟著一起喊起來。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聽到我們的回應,少年降措似乎更加的高興,野摩托也開始走起了S彎,幾次感覺要倒未倒時,我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再慢慢吞下去。
果然,就算是個少年,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康巴漢子”。
野摩托終於在草原停下,少年降措看著我們,然後指指賽馬場。
那裏已經是擠得滿滿人。我們一邊“德莫”,一邊往前麵擠過去。
隻見一群年輕的康巴漢子,踏馬而來,他們用腳勾住馬鞍,將整個身體歪向馬肚一邊,攤開雙手,中箭一樣,仰麵栽下來。他們烏黑的頭大就這樣在草地上摩擦,跑了數十米後,抓住起地上的各種顏色哈達,頭一甩,向上一躍,回到了馬背上!
“啊啊啊啊!!”哈尼激動的手掐著我的胳膊,我也差點沒有抑製住自己的尖叫。
“好野!”撲麵而來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少年降措看到他們成功完成了表演,跟場地中其他康巴漢子一起跳起來,中氣十足的為他加油打氣:“gihihihi~~~”
“我明天賽馬。”少年降措看著賽馬比賽,眼中的光芒比太陽還要熱烈。
我看著他的側臉,感受著他的喜悅,心中從未有過的放鬆與輕快,摻雜著一絲喜悅。
“我會來看你賽馬。”我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