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這女娃呼吸都沒了,你真要撿回去啊。”

“被大水衝下來都還活著,定是與我老太婆有緣,我哪能見死不救啊。”

溫和的小老太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將臉色青紫的嬰兒包起來,冒著大雨回了家。

當晚,老人便做了一個夢。

“這孩子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有她的使命與職責,血月當空之夜,便是她覺醒之日,你且聽好,十八歲之前,莫要讓她出遠門。”

夢中女子,渾身似有金色的光輝照耀,仿佛神祗降臨,雖看不清麵容,卻無法讓人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質疑。

不等老人回話,夢境便已經消失......

轉眼,便是十八年過去。

當初隻有一息尚存的女嬰,而今已然長成娉婷少女。

“嫋嫋,今天中元節可不興在外麵太久,天氣預報也說快要下雨了,趕緊回家,奶給你煲了湯。”

電話裏,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催促。

“知道了,奶奶。”

牆上的時鍾剛好過了八點。

身穿白大褂的少女伸了個懶腰,一頭黑發紮成蓬鬆的高馬尾,光潔的額頭兩側落下幾許調皮的碎發,下方是一雙晶亮的黑眸,長得過分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處陰影。

此時,黑眸中有一絲無奈,紅潤的唇瓣微微翹起了弧度。

中元節在老人眼中可不是什麼好節日。

天上,一輪血月隱藏在烏壓壓的雲層背後,街上沒有半個人影子,這副詭異的場景至始至終都在孤獨上演。

將胸前的獸醫證隨手放在桌上,白大褂也放在椅子上。

不是吹,十裏八鄉的狗就沒有她不認識的,那是,絕育手術她親自做的。

奶奶做了一輩子的獸醫,從小耳濡目染,白嫋嫋對別的沒啥興趣,就喜歡與小動物打交道。

她剛起身,便看到三個人影站在了店外。

他們一言不發,眼底卻帶著絲絲惡意,帶著暴雨將至最後的熱氣,踏入了店門。

“你們,有事?”

白嫋嫋美眸顫動,心口微微一緊,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這都是來者不善。

她回想著,自己連人形朋友都沒有,就更不可能得罪人了。

“別廢話,上。”

其中一名男人開口,熏人的酒氣撲麵而來,令人作嘔的還有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白雲錦默默拿起桌上的剪刀,指著幾人:“抽屜裏有錢,你們要的話可以拿走。”

她掌心都是汗水,卻完全不敢放鬆。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發出了嘲笑聲,火熱的眼神在白嫋嫋身上打量著。

“誰他媽要你幾個臭錢。”

白嫋嫋心底一沉。

話落,幾人左右包抄,當中一人直接撲上來,白嫋嫋情急之下剪刀狠狠一刺,刺到了醉漢的手,同時自己也被甩開,狠狠摔在藥架上。

五髒六腑都疼。

“艸,媽的臭丫頭敢捅老子,一會就讓你知道厲害。”男人大聲罵著。

他再次撲上來,手直接抓住了白嫋嫋白色的衣領,眼裏都是淫邪的光芒,邊上兩人也嬉笑著動手動腳。

“嚓——”

白色荷葉領被撕扯,圓潤的肩膀露出,那幾人眼神越發興奮,雙眸都有些發紅。

“店裏監控已經拍下了你們的模樣,警.察一定會......會抓到你們。”白嫋嫋兩隻手被按到了頭上方,屈辱,恐懼,渾身宛若有蒼蠅在爬一般。

身子不停在顫抖,掌心早已經被指甲掐出血水。

“監控?切,你這監控早就壞了。”

男人捏住白嫋嫋下巴,眼中的火越燒越盛。

白嫋嫋眼神微微一暗,閃過一些未知的情緒。

暴雨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