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舌尖血有著最為精純的神元之力。
萬事萬物都能修補,隻不過一個神仙也就三口舌尖血,就算是尊如青帝亦是如此。
雖說這具凡人的身體與他日月精華而鑄的真身契合,但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他這樣的做法也隻是稍稍緩和了丹赤的痛苦,將黑氣壓會妖丹令其無法作祟。
“你身上怎麼會有魔元?”
這件事讓洛思白始料未及,要知道放她心尖血的同時極度的痛苦會讓妖丹失控。
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東西就會出來興風作浪。方才他差點害死了丹赤。
他略顯粗糙的指腹撫上丹赤胸口上兩道傷口,那道舊傷是上一次在垂南國他親手將匕首紮進去的。
丹赤垂在地上的手指微動,赤目隻張了一半,嘴裏咕噥什麼,他聽不太清。
“你要說什麼?”洛思白將她抱得更近一點。
她薄染朱色的唇瓣抿了又抿。
陛下。
聲音沒發出來,也無人聽見。
紅唇便尋了上去。
洛思白一時怔住,丹赤的索吻是沒有道理的。
她沒有心沒有關於他們兩人之間親密的記憶,那她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別人或是某個清倌伶人。
可即便是有這樣的認知,洛思白或是說青帝還是無可救藥地淪陷。
四唇輾轉不知過了多久,丹赤的神識終於清醒,隻覺嘴裏堵著一口氣無法呼吸。
睜開眼難以聚焦的雙眼落在凡人近在咫尺的睫毛上。
抵在凡人胸間衣襟處的雙手推了推,紋絲未動。
山間夜裏的氣溫驟降,她神識清醒後隻覺自己上半身一片清涼。
此時凡人的嘴唇已經埋進她的頸窩。
那溫潤的觸感倏爾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衣襟大敞。
說真的盡管她一直嚷著要清倌陪,可誰也沒真正能沾過她的身。
畢竟那些男人不過是她三萬年裏閑來無聊嗑的瓜子,僅僅是消遣而已。
“我們已經毫無瓜葛了,你不要這樣。”
她也不是討厭凡人,隻是沒有任何感覺。
洛思白稍稍抬起頭,鼻尖溫熱的氣息正好環住丹赤小巧的耳珠,削薄的嘴唇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脖頸,引得一陣酥麻之感從百會竄到湧泉連帶著腳趾都卷曲起來。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惶恐不安更是掙紮得厲害。
洛思白怕她傷到自己,隻能強壓住身體裏叫囂的反應,與她對視。
“怎麼就毫無瓜葛了?”伴著洛思白厚重暗啞聲音,他的手指抵在丹赤心前的傷口處,“你感覺不到嗎?”
丹赤茫然地順著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胸口,發現那寬厚的大掌還在往下落。
心下一急,伸手想推開,未料直接兩掌交疊敷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讓洛思白眸色暗沉。
靜謐的空間裏,厚重的呼吸聲伴隨著她還未修複好的心髒帶來的疼痛放大了五感靈識。
“不……要。”
她是想大聲叫出來的,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顫抖的呢喃聲。
這似求饒般的聲音徹底擊潰了洛思白最後的理智,他順勢便將丹赤打橫抱起放置到了床榻上。
這下丹赤再是無心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從來都是淡然處之的凡人,此刻在丹赤眼前他的黑眸變得混沌不明,氣息變得急切而熱烈。
就像是萬妖國裏的野獸發現獵物般興奮。
一瞬間花希的話在她腦子裏打轉。
要不殿下就從了他吧,以屬下之見,他強要了殿下是遲早的事。
就在她躊躇間,黑影便要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