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念叨,實在躲不過,就讓他別傷了自己。
她的妖力修為也是業火焚身得來的,若是再被仙氣傷了怕是要損失大半的修為。
“我傷才剛好。你別……。”丹赤雙頰緋紅別過臉不敢與凡人直視,求人的話她不經常說,都用在了這凡人的身上了。
再次埋進她裸露的頸窩前,他含糊地應道:“這次我會控製住仙氣的。”
纏綿繾綣時一道暗影不期而至,將洛思白布下的結界撕個粉碎。
看清來人時,丹赤腦子裏直接蹦出四個字——捉奸在床。
盛怒的墨澤手裏握著難得出鞘世代相傳的魔王錕鋙刀,魔鬼的黑氣和十方業火將刀身燃得赤紅。
在來人突破結界前,洛思白早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
反觀自己,丹赤才發現原來隻有自己的衣衫不整,幾乎是衣不蔽體,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紅色斑駁痕跡觸目驚心引人遐想。
洛思白褪下青色大氅將她從頭到腳蓋了起來。
在墨澤冒火眼眸的注視中,丹赤在大氅下窸窸窣窣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雖說自己和魔王沒有感情,可婚約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這次應該能把婚退了吧。
“這就是你們人族的禮教,淫亂救命恩人的未婚妻。”
聽見這句話時,丹赤都不免為他鼓掌叫好,這句話簡直說的滴水不漏無可辯駁。
不過墨澤他忽略了一點,他也是用卑劣手段得到婚約。
二人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洛思白冷著臉,全然沒有之前綺靡之色,從床邊緩緩起身朝著渾身散著殺意的墨澤,帶著藍色光華欺身上前。
冷冽的聲音帶著神人的壓迫感道:“欠你的命,我一定會還。但你趁人之危逼丹赤簽下的婚約最好立即銷毀。”
墨澤知道他是誰,也就知道他忌憚什麼。
他在不經意間轉動手中的錕鋙刀,提醒著洛思白,不,是青帝。
當年就是他的父親用這把刀斬殺的迦樓羅,墨澤知道自己的修為與法力自是不能與青帝抗衡。
但魔界為何能與天界分庭抗禮數十萬年便是因為有這把可以斬殺神人的錕鋙刀。
洛思白威脅地眯起雙眸。魔王這小子還真是不一般,錕鋙刀沒有十萬年的修為輕易是控製不住的。
他負在身後的雙掌已經開始蓄積神力。
墨澤則從另一隻沒有提刀的手中扔出一樣東西,帶著挑釁意味地說道:“人今日我肯定要帶走的。下月十五的婚必然會結。還是同樣的話,你來和談的事還能繼續,這人說不定本王能給你放了。”
洛思白接住墨澤拋來的一塊碎布,淡定的麵色終於有了變化。
昊焱竟然落在他手裏了。
洛思白回頭帶著愧疚情緒地看了眼丹赤。
丹赤心中大感不妙,似乎凡人與魔王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而她就是那個犧牲品。
“丹赤,我們的盟約並未解除,我仍是你的主人。現在你得跟魔王走。”洛思白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用靈獸主人的身份逼丹赤就範。
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嘛。
丹赤不可置信地大張嘴,就適才凡人在床上對她做的事,她跟著魔王回去還能有好?
花希說的對,人族沒有一個好東西。
可既然是主人的命令,她這隻靈獸沒有拒絕的道理。
她拖著步子朝一臉黑氣的墨澤走去,與凡人擦身而過時,聽見他小聲對自己說。
“我在你身上下了禁製,你無須害怕,他不能對你怎樣的。我很快便會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