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赤以為到了魔界,以她妖王的身份墨澤不敢苛責自己。
未想自己直接被他拽到了魔王宮地底最深處的一間石室前。
墨澤點起一團綠瑩瑩的鬼火,剛好照到半丈前的石室入口,那漆黑的岩石上布滿了鬼爪的痕跡。
丹赤就是站在那似乎都能聽見淒厲的鬼叫聲。
她雖為妖物,可畢竟是生活在日光之下,而在魔界隻有永無止境的黑暗。
她不喜黑暗。
“墨澤,你不要忘了我是妖王,你難道想囚禁我不成。我妖族絕不會……。”狠話還沒放完,隻覺背後不寒而栗的鬼氣上身,人就被推飛進了石室內。
石室不大,幸好自己及時起了法訣用妖力護住身體,不然以墨澤的力道不斷幾根肋骨是不可能的。
還未等她調整好姿勢,墨澤猛然靠近的身子將她困在了石壁與他之間。
“墨澤,你瘋了嗎?你這混蛋……。”張口就要來的髒話,被墨澤用五指捏住下頜,卡在了一半叫不出聲來。
隻能用赤色的瞳仁狠狠地瞪著他。
墨澤的美不同與洛思白的神人氣質,他如鬼魅般妖冶的臉清寒冷冽的媚卻對著她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你在他身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叫的。”
墨澤陰鷙的雙眸,扭曲到變形的臉,令丹赤感到惡心。
她不得不承認同樣是沒有感覺,但對他們倆的態度還是有區別的,可能凡人是她主人的緣故,她顯得更加溫順。
她蓄積起的妖力,也隻能夠將墨澤扣住她臉的手推開。大喝道:“下流。”
“我下流。”墨澤勾起綃紅魅惑的嘴角,一手抄過她的腰肢把她拖進懷中,狹長的眸子裏的嫌惡不比丹赤對他的少,“就你的凡人是好人?”
倏爾,他猖狂的大笑布滿了整間石室,魔音如同利箭射穿丹赤的耳膜。
“瘋子。”丹赤咬牙喊道。
笑聲過後是極度的寂靜。
丹赤感到他冰冷的手劃過她鬢角邊的碎發,卷到她的耳後。手指沿著耳根撫觸著脖頸上斑駁的痕跡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胸口上。
像是寒冰般的唇瓣貼著她的耳朵,噓聲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和你解除盟約嗎?”
說著的時候,他的手指使勁在丹赤的傷口戳了下去。
丹赤咬著嘴唇不讓痛苦溢出聲來,她不能在瘋子麵前示弱。
明顯感到懷裏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報複的快感讓他興奮地說下去:“他心裏早有別人了。讓你承受比業火焚身還要極端的痛苦,不過就是為了救他的愛人。”
“這和我沒關係。”丹赤冷靜地回道。
“對了。我忘了,你沒有心。”
驀地他揪住丹赤的發絲,迫使她揚起下頜,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胸前,嗅著青帝在她身上留下的仙氣。
這仙氣能灼傷他,但已經瘋魔的墨澤無動於衷。
“怪不得他們都控製不住自己,你真的很甜。你們欠我的,我要從你身上一並拿回來。”
說完這句,他抓著丹赤頭發的手猛地向後甩開,丹赤失去重心地倒在石台上。
我欠他什麼了?來來回回這句話。我都沒和他見過幾次麵。
丹赤來不及爬起來去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