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赤翻身將雙手掛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不要臉地貼了上去。
揚起俏麗緋紅的臉袋,赤紅色瞳仁目光灼灼凝視著墨澤深邃的眼眸,波光流轉帶著羞澀的笑意似要將他的心勾走。
“他是主人,那日我不過是自保的權宜之計。你也應該看出來,我根本反抗不了他。”說著說著聲音虛發的委屈,真像是無辜遭人欺辱的小媳婦。
“再說那日我與他並沒有……我仍是……。”丹赤的聲愈漸變小,到最後隻剩下幾息喘息。
這話無須讓人聽清楚,越是這樣的遮遮掩掩更是撩撥人的心弦。
感到墨澤的氣息靠近,丹赤知道時機成熟。忍著憤恨與厭惡直接吻了上去。
第一次感受到丹赤主動熱情的吻,竟讓墨澤呼吸一滯。
終於明白到那些甘願為她放棄一切維護她的男人們的感受。
他雙眸微眯不知是恨還是無措,就這麼盯著那微微顫動的修長睫羽。
丹赤的右手漸漸從墨澤頸間撫過停在他心口處,摸索間順勢滑進了衣襟裏。
睜開一條眼縫,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
她停下動作,稍稍離開雙唇,幹涸的嗓子發出暗啞的聲音:“你把眼睛閉上。”
無論是正常人還是瘋子都受不了她這樣的蠱惑,墨澤扣住她的後頸,把她摁在自己的唇上。
丹赤在被他快折磨到窒息前,霎時催動妖丹不顧已經被完全剝離的魔元反噬,將所有妖力集中在右手。
黑甲直直插入墨澤的心窩。
她記得墨澤的胸口處是他魔元的所在,婚約書也在那。
若是她能傷到一點他的要害,逃出這間石室應該是可行的。
她知道自己無法與他硬拚,一來從歲數上他都比自己多了一萬年的修為,況且她還感受到這瘋子還有股被壓製的不正常的力量。
再則自己已經被他連日來的丹藥漓水折磨的修為所剩無幾,逃出去後沒個百來年是修複不好的。
這次她賭贏了,借著女子特有的方式,偷襲成功。
在墨澤陰鷙的眼眸下,丹赤得到了魔王的血。
“你竟敢騙我。”
墨澤冷厲的聲音如從地獄裏厲鬼攀爬岩石的剮蹭聲,讓人不寒而栗。
丹赤沒有一絲愧疚,二話不說推開墨澤,便向石門處衝去。
石門打開,卻是見到無臉鬼把花希踩在腳底下。鬼厲黑氣形成的鏈條一頭勒著她的脖子一頭拽著無臉鬼的手中。
隻要無臉鬼稍稍使勁,花希的臉立即漲成赤紅痛苦扭曲。
丹赤無措地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到絕望。
“殿下……別管我……快跑。”花希幾番在生死間徘徊。
丹赤沒有回應她,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直到她被身後的手掌又拖回了石室中,都未曾再反抗一下。
被丹赤刺激到癲狂的墨澤一手將她頭摁在石門的封印上,那雷擊般的懲罰瞬間將妖王激怒。
什麼委曲求全、曲意逢迎不複存在。
這次她寧可玉碎也不要再受這瘋子折辱了。
“墨澤你這個瘋子,我要毀了魔元與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