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赤體內的妖丹叫囂著瘋狂旋轉,裹挾敷在其上的魔元欲有崩裂之勢。
而身後的墨澤卻是出奇地冷靜,蒼白冰冷的手越過她的身體扼住了她的咽喉。
稍稍使勁指甲就穿透她嬌嫩的肌膚,血線蜿蜒而下滲入紅色的紗衣之中。
他比女子還豔麗的唇色裏是刀子般的戾氣,緊貼著丹赤的耳廓每一次氣息都是為了加深她的恐懼。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樣的掙紮我試了一萬年。沒有用的,就是死了也會被救活,繼續接受折磨。”
脖頸上的力道逐漸加大,丹赤說不出半個字來,甚至是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雙眼突兀地瞪著,手指扣在他泛著青色血管的手臂上使勁掙紮也未能減輕半分痛苦。
隻是在眼角的餘光處看見幾縷墨澤散下來的發絲。
未想在墨澤魔元裏應外合的作用下,她的妖丹偃旗息鼓,岌岌可危地倒在她身體的一角如同此刻的她。
“你知道嗎?我的出生就是為了給你遮掩神魂獻出一半的魔元。哪個女人給我父親生都不重要,生的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魔王的血脈。”
墨澤用涼透的鼻尖頂了頂丹赤如風中樹葉般顫抖的耳珠。
說話間,一聲衣帛撕裂聲清晰無比刺激著丹赤的神經。
“你知道一個魔元是怎麼被生生撕成兩半的嗎?每日父親用手伸進我的胸口,一天撕一點,一天撕一點。整整用了一萬年的時間,才把它撕裂開來。”
他的指尖觸及在丹赤光潔的背上,一聲歎息後道:“來嚐嚐這種滋味可好?”
不等丹赤有任何反應,那手指就像利刃般刺穿她的皮肉,肩胛,折了三個肋骨後捏住了她的心髒。
丹赤因劇烈的疼痛抽搐著反弓身體,大張的嘴裏隻有喉間的嗚咽之聲力竭地溢出。
這僅能是她唯一的掙紮。
她的反應讓墨澤深沉的眸子裏反射著的鬼火之光興奮跳躍,他忘乎所以地用鼻腔吸汲著混合血腥味的她的甜美氣息。聲音暗啞地問道:
“很痛是不是?”
“這才剛剛開始。”
“我幫你把盟約解了,好不好?”
話音才落,墨澤的手指直接捏穿她的心尖,撕裂了結盟印記。
從四肢抽離的血液卷著魔元的黑氣從破損處湧向墨澤。
曾經凡人滋養她的心尖血順著墨澤的手臂淌在地上,而魔元也順勢回到了墨澤的體內。
魔元融合的痛苦也並未比撕裂的時候少。
墨澤原本蒼白的肌膚幾近透明將體內融合的火光困在其中。
穿心的過程對於丹赤太過於漫長,身體本能的封閉五感神識來抵抗極端的疼痛。
可墨澤還在她的耳畔不停說著話,一遍遍將她快要昏厥的意識拉回來繼續接受鞭撻。
“我在這住了一萬年,這裏大大小小的抓痕都是我每次被剝離魔元時留下的。你知道我靠什麼挨過這些日子的嗎?”
倏爾,他溫柔地在丹赤蒼白如紙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是你。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會看著你的畫,想象著你在陪我。所以你隻能陪在我的身邊,死也不能離開。”
待所有魔元撤離了她的身體後,墨澤冰冷瘋狂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