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在漓水對岸的梵天魔鬼處好整以暇地等著洛思白,不,應該叫青帝。
見到來人怒意滔天趕來的模樣,想來已經是見到丹赤,也知道了她就是金翅鳥迦樓羅轉世。
他可不是上任魔王君宇,非要糾纏在心意二字上,別說是心了,最後連個魂都沒得到。
洛思白手中攥著碧靈赤霄劍,沒有一句話,揮劍就砍。
那藍色光華瞬間照亮了這方圓幾裏的魔窟。
墨澤雙手交握錕鋙刀的刀柄,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攻擊。
他也察覺到,青帝的神力並沒有完全恢複。
盡管他已經融合了全部的魔元,但也是無法抵擋完全體的青帝的全力一擊的。
刀與劍十字相交,仙氣與魔火之間迸發出強力抵抗,二人周身的空間開始扭曲,將梵天魔鬼前供奉的帶有仇人生辰八字的牌位撕裂。
洛思白的臉在藍色光華映照下扭曲變形,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平靜。
再次凝結神力將碧靈赤霄劍壓向墨澤的胸口。
墨澤就是瘋子。
“你為什麼要先去救你的手下?青帝。”
眼見著被壓製的錕鋙刀魔火都要燃到自己的身上,墨澤仍是不要命地去激怒青帝。
“我灌了她五天的漓水,別說你給她留下的禁製,她自己的修為也就剩下了百年。你覺得她會比你的手下更好過?”
他是不知道墨澤或是說蚩尤轉世會瘋得那麼徹底。
丹赤再怎麼說都是妖王是他的未婚妻,幾乎是用上了毀人性命的方式折磨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青帝暴吼著,藍色光華瞬間炸燃將墨澤彈飛。
墨澤如快隕石般撞擊到地麵,倒在深陷的大坑裏。一個翻身吐出魔血。
他依舊桀桀怪笑:“這是你們欠我的。”
當他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石室裏,終於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他就發誓一定要將恨燃遍所有人。
隻要他活著一天,便要所有人都入地獄。
“丹赤呢?她又做錯了什麼?”
這句話不是在問墨澤,是青帝對自己內心的質拷。
他握住劍的手因太過用力,微微顫抖著,衣袍在仙氣引發的氣旋中獵獵作響。
墨澤以刀尖抵地,費力地站起身來,還溢著血絲的嘴角勾了勾,一句帶著旖旎之色話語將青帝的憤怒推至了頂點。
“我就是想要她。”
看見青帝的逐漸黑化,他繼續不要命地補充道:“若是她聽話點,也不至於遭這些罪。”
由於當時丹赤的欺騙,那一萬年所有的折磨痛苦瞬間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將他的理智撕碎。
魔元的融合本就帶著灼熱的氣焰,失去理智的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恨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在石室的一萬年時間裏愛上了她。
腦海中縈繞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聲音,叫囂著要他去得到迦樓羅。
見青帝已經失控地衝上來,他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錕鋙刀,他若想要真正得到丹赤就必須殺了青帝。
現在的青帝隻有一半神力,是他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