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又被丹赤扔回屋去。不修煉的凡人在三界中是有些可憐得緊。不怪乎天人們要庇佑他們。
丹赤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過分,不然引不得鴻蒙紫氣降世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回屋後,她與花希在燭下夜談。
“洛思白去處理漓水倒灌的事,無暇顧及葉宴這。對我來說是絕好的機會。如今葉宴即將攻打原垂南國的都城,隻要其餘三家不齊心協力,以他的實力不出月餘便可登上都城其南山之巔求取鴻蒙紫氣降臨。”
隻要吸食了它,她的大仇就能得報。
墨澤、洛思白、靜山、葉宴,你們這些男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到這些丹赤漂亮的桃花眸子閃著殺戮的精光,攥緊的拳頭露著森白的骨節。
“殿下,你冷靜點。”花希也不知該怎麼勸慰她。
若真要吸食了鴻蒙紫氣,下界必定大亂,到時候也不知那凡人會不會再次傷害殿下。
天下亂她不關心,她隻關心殿下的安危。
“你也不用再勸我了。從明日起,你就幻化成我的模樣。我去殺了那三個敵手,確保葉宴能得這天下。”
“我不放心殿下一個人。”坐在丹赤麵前的花希滿臉憂色。
可自己跟著也是拖累,魔王宮那次若不是她,殿下何至於此。
“你放心,我不會再如從前聽信他人心慈手軟。”
丹赤心意已決,第二日一早就先殺去在東林城的起義軍。
她可沒想到,在軍帳內見到正在綁起義軍首領李能勳的靜山。
“你這背信棄義的禿驢。枉我們如此信任你,你卻是投誠了葉宴這廝。他到底是許了你什麼好處,枉顧你嚴楞禪寺得道第一高僧的盛名。”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胖子滾在營帳地上,口吐髒水,不斷辱罵。
靜山則是在旁雙手合十,麵無表情道:“沒有任何人能驅使貧僧做事。隻不過貧僧以前認為和談是對黎明百姓有利的。實則不然,久拖未決的戰事,隻能讓天下之人飽受長久的痛苦。不如讓葉將軍一統天下,了結戰事,便可求得天下太平。”
營帳外應該是被靜山布下了結界,除了帳外站著的丹赤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其他人一概無動於衷。
丹赤翻著白眼,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自言道:“你這花和尚,該不是準備解決了這三人,來迎娶我吧。”
“你若殺了我,難道不愧對佛祖,愧對你已成佛的師父金明大師嗎?”死到臨頭,就是梟雄也不免害怕的。
“貧僧不殺生。”靜山冷靜說道,“貧僧會帶李大人去個隱蔽的地方,委屈幾個月,待葉將軍得了天授的鴻蒙紫氣,便放了爾等。”
“大師,你為什麼執著於幫助葉宴。在下若是有你的幫助,也能平定天下。葉宴予您什麼,在下願意出雙倍的報酬。”李能勳滾動起他如桶般粗細的腰身,與靜山懇求道。
他之前一直認為這和尚油鹽不進,誰都不會幫。怎麼去了葉宴那一趟,就像是換了個人。原先那不食煙火的氣息蕩然無存。
為什麼要執著於幫助葉宴?
靜山清澈的雙眸驀地暗潮湧動,靈動少女的模樣立即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控製了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