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許下貧僧什麼。是貧僧虧欠了一個人。此番過後天下將再無靜山此人。”口念佛號後,他伸手抓住李能勳胸前捆綁的繩索準備帶他前往藏匿之地。
而能逐鹿人族之王頭銜的李能勳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狹小的眼睛凶光畢露,嘴裏含著的一片鋒利暗器在靜山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奮力向他的咽喉射出。
靜山豈能沒有察覺,可他不願殺人。有了這樣的想法行動自然是慢了半步。
暗器隻稍稍割破頸間皮肉,就被一道赤色光華射落。與此同時,李能勳嗚咽的一聲吼叫後,便瞋目裂眥毫無氣息地倒在地上。
胸前衣料漸漸顯露出暗色的圓圈越擴越大,直到地麵上也被血汙染遍才停止了變化。
靜山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營帳縫隙處那顯現的少女纖細的身影。神色從震驚轉為暴怒,手裏拽著佛珠便朝她飛身而去。
丹赤鎮定地散去身形往營地後的山林飄去。
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她鮮紅迤逶的身影優雅從容地在林間穿梭。而靜山卻如疾風般追到她的身前。
“丹赤,你拿命來。”
靜山二話不說就向她攻去。
丹赤柳眉擰緊,應付著他的攻勢,心裏還有空暗自思忖,自己剛剛救他幹什麼嗎?有人替自己動手殺他不是求之不得的事。
再來這和尚就是個不知好歹的禿驢。
金明是自願以身明道,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幾招過後,靜山明顯落了下風。但丹赤又殺他不得,氣極地說道:“適才可是本妖王救了你,你這和尚別不知好歹。”
靜山根本不聽她說什麼,殺紅了眼的眸子如鷹眼般盯著獵物。
倏爾他眉心紅痣金光大盛,伴著陣陣佛語一個巨大的萬字佛文從他眉間射出如天羅地網般將丹赤困在原地。
丹赤被佛文壓在滿是枯葉的泥地上,不甘與冷冽的目光回頭盯著靜山。
她再是高深的妖力,佛家天生就是妖物的克星。一般的和尚自然是拿這個妖王沒有辦法的。
可靜山的眉心痣應該是某位西方佛祖轉世的象征,每每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佛法大增克敵製勝。
丹赤哭唧唧地與佛文費力抵抗著半支起身子。
“上次你也是這樣,讓我動彈不得。”
靜山肅目冷臉,不明白這妖王是何意。
丹赤又提醒到他:“上次你昏迷在山洞內……。”
聽她說起山洞,靜山顳側青筋暴跳,不敢置信地看向她靈動的眸子。的確若不是赤色的瞳仁,換成墨色的確是與珠兒姑娘一般無二。
“你是——珠兒。”靜山的聲音發幹,一字一頓地停留在喉間。
丹赤明顯感覺到壓在身上的佛文開始鬆動,繼續努力說道:“大師這麼快就把珠兒忘了。山洞那日,我實在是掙脫不開你的佛文,隻能任由你……。”
吸了我的修為。
後半句話丹赤沒說,直接將曖昧氣氛任由靜山自行去想象。
也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丹赤身上的佛文被震成碎片,就見靜山帶著強烈的殺意朝自己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