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文雖是解開,可它形成的碎片對丹赤仍有殺傷力。
各個如瓷片碎渣紮入她的肌膚內,刺骨的疼痛讓她精神難以集中。
就在失神的瞬間,靜山已經到達她的眼前。
可才沾上她的身,便被一股強大的仙氣震開。
靜山的身體撞在一棵需一人合抱的樹上,樹幹瞬間斷裂傾倒。
丹赤微張嘴,眸中滿是震驚。
這凡人的修為何時達到了如此境地?
靜山的修為可不低,隻是在她身上的一個禁製,便讓個得道高僧毫無招架之力。
那她豈不是吸食了鴻蒙紫氣也無法與他抗衡。
想到這丹赤氣竭。
待她將佛文碎片一一拔出,也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可一直未見遠處躺在地上的靜山有任何動靜。
就這麼死了?
她站起身來,瞬間就移動到了靜山跟前。用腳踢踢他身體,未想人驀地動了起來。
丹赤心下一慌,她身上的禁製可因著佛文碎片被紮穿了。
現在若是靜山眉心的萬字佛文再現威力,她怕是真會被他鎮壓住。
死倒不至於,依著靜山的性子,該是要逼她入佛門的。
走她也不能走,他們倆的目標一致,到哪都會碰上。還是要先解決此事。
丹赤蹲在他的身旁,等他完全清醒。
不出所料靜山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撲倒。
由於他手中加持著佛法,丹赤一時掙脫不開,幹脆演戲演全套。
“你不要這樣。”
她軟軟地叫道,柔弱的小手扣著靜山青筋暴起的手腕,像是貓爪般輕撓。
“你這妖精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他的佛心是有裂隙的,早就為珠兒動搖了根本。
自從知道了妖王與珠兒是同一人,他不過是靠著一股複仇的執念將心底的情愫強壓下去。
“能有什麼心思?你是看不出來,我這妖王已被那洛思白所控製。他想要鴻蒙紫氣,便讓我去接近葉宴。”
靜山暴喝道:“洛掌門的為人貧僧清楚,你這妖孽少胡言亂語。”
“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她咬著紅唇看似被掐的痛苦異常,“你就是不信我,可我身上的禁製是真實存在的。就因為上次在山洞裏與你有過肌膚之親。他便遷怒於我。”
靜山細想來,當時的洛思白似有什麼隱瞞,總是欲言而止。
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鬆動,丹赤繼續她的挑撥離間。
反正洛思白在北嶺雪山替自己解決漓水倒灌的事。無暇顧及這邊。
那幹脆讓他們二人結下仇怨,省得到時候聯手對付自己。
“他待我還不如尋常女子。仗著三界內無人能敵的修為,不僅隨意折辱我,更是把我當成禮物送給他想要拉攏的男子。”
丹赤過分漂亮的赤色眸子噙著淚花,終於是打動了靜山,放開了她。
她一手撐在身側一手捂住脖頸幹咳。
靜山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閉目說道:“我憑什麼信你說的。”
“我雖不是什麼好妖,但大師你得承認你師父並不是因我而死,他是為了證自己的道。若是說他死後成佛也是錯。那我便認了。”丹赤放下妖王的驕縱語氣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