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真論起修為,她可在靜山之上超越好幾個等級。
隻不過靜山是佛家之人,天生克製妖物。
尤其他眉心紅痣發作起來時,她這個妖王也隻能俯首稱臣。
但若是自己吸食了鴻蒙紫氣那便就不可同日而語,對付個和尚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丹赤安心地靠在他背後,她能感覺到來者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應該就是上次把靜山打成重傷的修仙散人。
那次她不便出手,如今她妖王的身份已經暴露。對付這樣修為的和碾死一隻螻蟻沒有區別。
“你莫要動,取人性命並非貧僧所願。”靜山像是洞悉她的心思事先提醒她。
“可他上次將大師傷成重傷,然後……。”丹赤每在關鍵時刻就話說半句,讓他自行發揮想象。
靜山咬牙道:“這次絕不會了。”
丹赤輕輕哦了一聲,似有些小失落的歎息聲落入他的耳中。
來人在洞外叫囂:“你們可是葉宴派來追殺淩番主的?”
靜山緩緩走出破廟,冷聲道:“此前你又何嚐不是淩番主派來刺殺葉將軍的?”
兩人對峙時,丹赤半隱在朽木的門邊,往這修仙散人瞧去。
他一身黑色勁衣,帶著鬥笠,總覺得他周身氣息有些奇怪。
修仙散人看見廟中女子身影,對著靜山嗤之以鼻地說道:“大師還真有雅興,月黑風高孤男寡女。這就是葉宴許您的報酬嗎?”
聽他言出齷齪,靜山捏著掛在虎口的佛珠,眸中寒光凜凜,一言不合就開打起來。
丹赤聽這話倒是沒有幾分動容,在她想來旁人越是有這樣的誤會,更能將她所說的話坐實。
幾招過後,二人倒是不分伯仲。上次靜山重傷怕是因為要救自己分了神,才讓人得手。
哎!這樣得打到什麼時候去?
丹赤揉揉自己有些迷離的眼眸,適才想打的瞌睡又回來了。
才轉身,隻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她從容地側身一躲,黑衣人痛苦地倒在了她的腳邊。
她本可抬手就結果了此人,可一想到靜山還有用,不能在此時忤逆了他的意思。
便將已經在袖袍下聚集的妖力匆匆散去。
可就這麼個猶豫的分毫間,那黑衣男子翻身而起,利爪扣住了丹赤的脖頸。
丹赤不敢動,她怕自己一動就把人殺了。
她無辜地看向從外趕來的靜山,用著撒嬌的語氣道:“救我。”
這聲求救,真讓黑衣人誤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驀地又囂張起來:“在下可是抓了大師的心上人?”
“你想怎樣?”靜山沒有正麵回答他。
在來人看來就是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若是大師能放過淩番主一馬,在下定當保證這位姑娘的安全。”黑衣人繼續說道。
靜山歎息一聲,這姑娘的安全哪需要你的保護。自己隻能在她沒發作之前,盡力保你一命。
“你還是速速放了她。不然休怪貧僧不客氣。”
見他們挨得的有些近,靜山秀氣的眉頭擰緊,心中有些不快。
聽他們還在囉嗦,丹赤很無奈地打了個哈欠,她真得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