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海拿出心愛的龜殼,又熟練地拿出來幾個銅幣,一邊搖晃一邊小聲問道:“小龜龜,你說我要不要收這個弟子?”
巴掌大的龜殼上麵紋路清晰,質地看起來十分堅硬,表麵還隱隱約約有著一層金光。
薑禾看他拿出來的時候便知道這是個好東西了。
這樣的龜殼,恐怕極難尋到,上麵的一層金光更是難得,這恐怕不是普通的龜殼,而是個防禦類的法器。
天衍宗眾人都知曉的一件事就是,掌門卜卦,必須要和他自己相關,否則卜不出來。
因此大家每次想卜卦時,便要像攀親戚一樣,努力把自己要卜的事情往柏海身上扯。
柏海也不是隨時能卜卦的,他一日最多能卜卦一次,第二次便不準了。
祝玲知道掌門今日已經卜過一次了,但其他人卻不知道。
眾人好奇地看著柏海的掌心,幾枚銅幣落了下來,每一枚銅幣每一麵的花紋與符號各不相同。
其實柏海心中也在打鼓,他知道這次卜卦不準,所以一切隻能憑這個小姑娘的運氣了。
薑禾裝作好奇地也湊過去看,隻看了一眼,便放心地抱臂去一旁等著了。
“吉。”柏海將結果告訴眾人。
“那……你們誰帶她?”
掃視了一圈,各峰的長老們幾乎齊刷刷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殘缺的五靈根,誰能教啊?
“掌門師兄,這肯定非你莫屬了!你看,招這孩子進來不就是為了宗門大比嘛,那就收做你的徒弟不就好了?”
二長老開始把鍋往掌門身上推。
“對對對,徒弟是你的,但是想學什麼也可以來我們峰上麵學嘛。”
“要不就這麼定了,掌門師兄你看如何?”
三言兩語間,柏海甚至都插不上話。
他看了一眼薑禾,小姑娘乖巧地站在那裏,眼神裏冷漠……不是,這眼神應該是害怕和失落吧?
“好。”
柏海咬了咬牙,答應下來。
他這些師弟師妹們根本不靠譜,一有事就甩給他,哼。
柏海整理表情,又擠出了一個笑容,“薑禾,你通過了天衍宗的測試,日後就是我的徒弟了。”
薑禾本來在一旁看著各個長老在那裏推脫,覺得蠻有意思的,誰知柏海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她嘴角瞬間抽搐了一下。
“您是掌門?”
“正是。”
“可掌門的徒弟不就是親傳弟子了嗎?”
“沒錯,你就是親傳弟子。”
柏海笑著說完,雖說這徒弟麻煩了一些,但能通過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說明她必有特殊之處。
興許是還沒發現,他這樣安慰自己。
“掌門,這可使不得!”薑禾開始連連擺手,“我是五靈根,而且還有殘缺,萬萬當不起這親傳弟子的名頭……”
她說完,便認真地看著柏海,“我當個外門弟子就好。”
眾人:“……”
“忘了跟你說,我們天衍宗沒有外門弟子。”柏海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
“啊?”薑禾陷入沉默。
“所以你沒得選啦,小師妹。”祝玲過來,友好地拍了拍薑禾的肩膀。
等吃瓜群眾都走後,便隻剩薑禾和祝玲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