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練氣期的修為就能和元湛打得難舍難分這件事，迅速傳遍了天衍宗。
當然，天衍宗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人，薑禾沒傳，元湛也沒傳，那肯定就是樂心做的。
柏海摸了摸自己剛長出來沒多久的胡子，慢悠悠說道：
“師妹，你這可不厚道，你不怕元湛那小子被你打擊得一蹶不振？”
樂心爽朗一笑，“那小子想法太多，又沒怎麼下過山，我又隻教他一人，他難免心浮氣傲，打壓他一下又如何？”
她笑完，便立刻沉默下來：“我總覺得這個薑禾不簡單，原本我是想看一看她的臨場反應，好判斷她適不適合劍道，可她的表現……”
說是幾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也不為過，唯一有些不足的是她的靈根。
“師兄，殘缺的五靈根是否有法子修複？”樂心問道。
柏海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
樂心：“……”
好吧，他們天衍宗傳承斷了，確實什麼也不知道。
“那我們這幾個老的出去打聽打聽？”
“老年組”師兄妹相視一笑，眼裏的不懷好意都快溢出來了。
……
薑禾跟著樂心學了幾日的劍招，她時不時地手一歪，做出新手練劍的那種劍都拿不穩的樣子，但樂心還是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
薑禾最終沉默了。
好在四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終於來到了學理論課的日子。
學堂設在旭陽峰上，是整個天衍宗幾乎最中心的位置。
寬敞地能坐下幾百個人的學堂裏卻隻在最前麵放了幾張桌子，空曠到薑禾看著都有些心痛。
今日恰巧學的是曆史課，又恰巧講的是一千年前至五百年前的那段曆史。
薑禾坐在第一排，她的正前方就是講曆史課的夫子明毅。
據祝玲所說，明毅夫子並不是天衍宗的長老，而是掌門從外麵邀請進來的，具體身份他們也不知道，總之是個老古板。
薑禾所缺的就是這段時間的曆史，因而聽得津津有味。
這明毅雖然性格古板，但講起曆史來卻是十分有趣，他不僅講正史，還時不時來點野史。
比如在聞溪死後，當時轟動了整個修仙界，為聞溪煉製出神劍的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煉器師宣布閉關，從此之後再不煉器。
聽到這裏時，薑禾微微歎了一口氣。
她記得那位煉器師，其實三生劍也不算是他煉出來的，隻是薑禾提供了想法與材料，他照著煉出來的罷了。
那段時間自己正在忙著與魔尊鬥來鬥去，幹脆找了個煉器還不錯的來幫自己。
薑禾依稀記得那位好像有些名氣，當時許多名器都是出自他手，就因為她不再煉器，難免有些可惜。
“夫子，那位煉器大師如今可還在？”林無缺問道。
“應當還在吧，或許在何處隱居也說不定。”
“哇，那豈不是修為很高？”
明毅點了點頭，“那個時代留下來的修士，如今都是老祖宗了，修為最低也是個化神期。”
隻不過修仙界靈氣普遍凋零，或許是想閉關積蓄力量，那些老祖宗們不再出世，也不管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