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蕭懷瑾漸漸失去了理智,他看著程瑛的臉,好像突然看見他在對自己笑。
“瑛弟,你,你在笑?”蕭懷瑾迷迷糊糊的說,程瑛平日裏很少笑。
就算笑也是微微勾一勾唇角,給人一種很冷漠的感覺。
可這會兒,蕭懷瑾怎麼覺得程瑛笑的這麼好看,讓他十分的想親近。
腦子裏這麼想,他實際也這麼做了。
“......”程瑛看著神誌不清的蕭懷瑾,她明明沒有表情......
這藥效這麼強悍的麼?竟能讓一個斯文書生,變得這麼孟浪,難怪那些人攔著自己。
要再晚一會兒,蕭懷瑾這清白,恐怕真就沒了。
“瑛弟,你怎麼不說話?”蕭懷瑾慢慢靠近程瑛。
“你再忍忍,大夫來了就好了。”程瑛按住蕭懷瑾亂扯衣服的雙手。
而蕭懷瑾根本就聽不清程瑛在說什麼,他看著程瑛一張一合的粉唇,莫名覺得很有吸引力。
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
“砰!”的一聲。
就在蕭懷瑾即將要親上程瑛的時候,程瑛麵無表情的給他後脖子來了一個手刀。
蕭懷瑾眼睛一翻,暈倒在程瑛懷裏。
看了眼安靜下來的人,程瑛心中默默的說。
誰叫你這麼不安分,隻好委屈一下你了。
好不容易馬車到了程記的後門,程瑛抱著蕭懷瑾直奔她自己平日用作休息的房間。
“你去等在門口,大夫來了直接領過來。”將蕭懷瑾放在屋內的床上,她又出來叮囑了跟來的下人一聲。
“是,少爺,小的這就去。”那下人立刻麻溜的去等著了。
與此同時,劉員外找上了蕭懷瑾的師兄們。
他並不知道帶走蕭懷瑾的程瑛是誰,但他知道郭太師派來辦事的這一眾弟子在哪。
郭太師為了讓他們好好辦事,特地讓下人買了一處別院給他們落腳。
除了蕭懷瑾,其餘幾人都是住在那別院裏的。
而劉員外就是跑到他們居住的別院一通質問,叫他們把蕭懷瑾交出來。
“我師弟不是跟劉員外一起去辦契書了,怎的,他沒去找你麼?”昨天跟蕭懷瑾一起去劉員外府上的那位師兄站出來說話。
“白笙師兄,不是你跟子瑜一起辦的事麼?”另一位師兄也站出來問。
“我今天有點私事沒去,不過我們都跟劉員外說好了,隻需子瑜跟劉員外一起過戶地契就行。”原來跟蕭懷瑾一起辦事的那位師兄就叫白笙。
他頓了頓,又問劉員外。
“劉員外,可是我那師弟爽約,害得你空等?”
“是蕭懷瑾那廝趁我去拿地契,輕薄了我家女兒,被人撞破竟然夥同下人打了我合府的家丁跑了。”
“真是世風日下啊,你們郭太師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弟子?”劉員外聲淚俱下,不停地哭訴指責。
“我就說那蕭懷瑾不是什麼好東西,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考上舉人也成不了大氣。”幾位師兄之中,有個麵相刻薄的出言諷刺。
他明明在蕭懷瑾的前頭拜入太師名下,憑什麼蕭懷瑾更得太師的青睞?
\"閉嘴!\"白笙嗬斥了他一句,蕭懷瑾是什麼樣的人品外人可以質疑。
可他們太師府的子弟對外,絕不能透出半點的不團結。
“白笙師兄,我...”
\"我叫你閉嘴,聽不懂嗎?\"那書生還想說什麼,白笙卻已經怒了。
那人雖堪堪住口,臉上卻是滿滿的不甘之色。
蕭懷瑾做出這樣下流的事,還不讓人說了。
“劉員外,如今我師弟子瑜並不在,不能隻聽你一麵之詞就無端的給他扣上這麼大個帽子。”白笙雖然還是翩翩有禮。
但是臉色跟口氣,都變得十分冷淡。
他早打聽過這劉員外不是好相與的,昨天看他答應的幹脆,他還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弄出了這樣的事。
子瑜是什麼樣的人品白笙很清楚,更別說,子瑜讀書天賦好,年紀輕輕就中了舉,前途不可限量。
怎麼會去自毀前程,輕薄一個商人之女,白笙再看向劉員外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嫌惡。
恐怕是這老東西不要臉的給子瑜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