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元子他們應不會有什麼事吧?我看咱們不如幹脆把客棧圍了,綁了他們,把元子他們救出來。”

馬六伸手拍了一下傻大個。

“咱們不是土匪,凡是多動動你的腦子,不要給大人惹麻煩。”

傻大個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這不是擔心元子他們嘛!”

“這群人是官,他們不會亂殺人,元子他們不會有事,咱們去官船那邊看看如何了。”

一會兒後,馬六來到岸邊,望著靜靜停靠在那裏的官船就知又失手了。

這次他並未多待,帶著傻大個三人悄悄離開了。

寅時末,莊逸突然睜開了雙眼,他鬆開小女人飛快換上夜行衣,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門,看著外頭的幾人道:“方寒隨我一起,其餘人留下保護姑娘!”

莊逸帶著方寒避開盯梢的人,偷偷跟上了出城的人群。

這期間時不時的就會有人彙合過來,人數由一開始的七百變成了三千。

也就是說全縣都在私挖鹽礦,這個結果莊逸雖已經猜到,但真正看到,還是讓他有些心驚。

是百姓自發性的采礦,還是有人在引導?看來他必須見見縣令了。

卯時過半,莊逸望著舉著火把進山的人停了下來。

方寒巡視了一番四周後,走到主子的身邊問:“咱們不再跟上去看看了嗎?”

“不用了。”隻要確定鹽礦就在這山裏,就沒有必要再跟上去了。

“可在這附近尋到莊二、莊六留下的線索?”

“尋到了,他們就在山中。”

“留下信息,咱們回!”

“是!”

卯時末,白夜交替之時,莊逸、方寒回到了縣裏,在周氏的掩護下,他們成功避開盯梢的人,回到了客棧。

同一時間馬六來到了巷子深處的縣衙後門。獨臂漢子打開門,看是馬六。

“又闖禍了?”

六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鍾叔,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你,昨日裏我帶著幾個兄弟去了客棧,本想拿點東西,趕那些人離開,沒想到我帶去的那些人都折在了裏麵。”

“元子也折裏麵了?”

馬六點了點頭。

“我怕給大人惹禍,就趕快過來給你說說,這幫人不簡單。”

“廢話,簡單的人能當官?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向大人稟告一聲,看大人怎麼說。”

“哎!”

辰時,李珍兒被小圓喚了起來。

“姑娘,縣令大人來了。”

李珍兒瞬間清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爺說你恐需要露下臉才行。”

李珍兒點了點頭:“快幫我穿衣。”

一會兒後,李珍兒畫好妝,打開首飾盒,拿出一形似書本的發簪插在了頭上。

“這發簪看起來真奇怪,竟從未見姑娘戴過。”

李珍兒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這發簪是身份的象征,出了這個門,記得喚我夫人。”

然後轉身看著小圓說:“過來扶著我,現在我可是生病的人,得有生病的樣。”

小圓聞言笑著走到李珍兒的身側扶住了她。

鍾鋅在莊逸的相送下走出正堂,押著一眾人正準備離開,一軟糯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嬤嬤又是雜糧餅啊!沒有別的吃食了嗎?”

鍾鋅扭過頭掃視了一眼開口說話之人,臉色蒼白、需人扶才能站穩,看來錢大夫、衛庭所言不虛,他收回視線時,眼角餘光落到她的發簪上,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