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兒醒過神看著莊逸。
“你跟著鍾縣令去哪了?”
“河邊,他帶著人在靠近橫河的地方挖了一個湖,準備引橫河的水、魚入湖,養魚養藕,說是這樣西寧縣也就多了一項產出。”
“你跟著他出去可有什麼收獲?”
莊逸聞言沉默了,過了好一會這才開口。
“他很受百姓的愛戴。”
莊逸跟了鍾鋅一上午,發現西寧的百姓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他,愛戴他。
挖湖時,他和一老漢閑聊了幾句,知自從決定挖湖,鍾鋅幾乎天天都會去一趟,去了就會和百姓們一起幹活,沒有一點的架子。他還知他不僅挖湖,前兩年還帶著百姓種果樹、引外商等等。
聽那些百姓說起來,鍾鋅是難得一見的好官。
昨日裏來西寧時,莊逸感覺的出來,百姓們對他極其排斥,恨不得立刻將他趕出去,可今日隨著鍾鋅出去了一道,百姓們的態度對他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和善了許多,且還會主動和他打招呼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鍾鋅在西寧的威望很高,莊逸現在突然覺得他帶著百姓挖鹽礦的事,恐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我今日和朱氏閑聊,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你要不要聽聽?”
莊逸詢問地看向了小女人。
李珍兒當即把朱氏告訴她的那些事,簡略地給男人說了一番。
莊逸沉思了片刻,看著李珍兒:“你的意思是說,他之所以不向朝廷稟告鹽礦的事,是想為西寧的百姓多謀一些好處?”
李珍兒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都知一個地方隻要出現礦產之類的,朝廷就會立刻派兵過來接手,到時候也會有專門的人負責開采,可以說鹽礦雖在西寧,但和西寧的百姓卻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如果隱而不報,帶著百姓偷偷開采,不出兩年,百姓就可富裕起來。”
是這樣嗎?這就是鍾鋅隱而不報的原因嗎?
李珍兒看著陷入沉思中的男人,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有些煩憂的歎了一口氣。
莊逸把李珍兒抱進懷裏溫聲說:“這一切都還隻是咱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如此還要再查。”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黃昏,朱氏還是把雞殺了,而且還蒸了一鍋的白麵饅頭,看的出來鍾景很高興,吃的滿嘴都是油的。
雞肉,李珍兒隻象征性的吃了兩塊,然後就以沒有胃口為由,不在動筷,不過她卻喝了一碗的雞湯。
莊逸一直都在和鍾鋅喝酒,幾乎沒怎麼動筷。
戌時初,李珍兒、朱氏看兩人醉了,各自把他們扶回了屋。
李珍兒把男人扶到房裏,就鬆開了他。
“別裝了!”
莊逸聞言笑了,雙眼深邃明亮,那還有方才的渾濁,他拉著小女人坐在自己的身邊問:“你怎知我是裝的?”
“咱倆在一起這麼久,我還不知你酒量有多好。”
“今夜你替我打下掩護,我和方寒要出去一趟。”莊逸低聲說。
“知道了,早去早回!”
兩人說話之時,莊逸突然躺在了床上低聲說:“有人來了!”
李珍兒急忙為他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