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祥龍忍不住悶哼出聲，聶萱語手足無措得看著男人痛苦的模樣。
其實若是以祥龍的龍力，輕而易舉便能化解體內的黑曼毒氣。
可是這個身體不是他的，他也隻是剛開始操控這具身體罷了，根本不能將自己的龍力完全發揮出來。
也正是因為黑曼的緣故，祥龍的意識漸漸變弱了起來，望向女人的眼神也從淡漠到深情不停切換著。
聶萱語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麼做，她隻能不停翻找著醫療空間裏的東西，看看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抑製住毒性的蔓延。
“語兒……”虛弱的聲音緩緩傳進聶萱語的耳中，聶萱語翻找的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來。
入目的便是男人一張慘白的臉，而男人眼裏不再是陌生，而是滿含深情。
“夜龍霆，是你嗎？”聶萱語聲音裏夾帶著哭意，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
夜龍霆虛弱得點了點頭，明明身體很難受，卻還是強裝無事的樣子，嘴角輕輕揚起，想要告訴眼前的女人自己沒事。
可如今哪怕是簡單的幾個字，他說出來卻是無比費力。
男人不知道他脖頸間暴起的青筋已經泄露了他此時承受的痛苦。
聶萱語緊緊握著男人的手，眼淚再次決堤，哭著說道：“夜龍霆，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夜龍霆看著女人自責的模樣，心疼不已，可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
因為時間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每呼吸一次身上便是一陣陣的抽疼，夜龍霆反手握住聶萱語的手。
聶萱語見狀，知道夜龍霆有話要對自己說，急忙傾身將耳朵附了上去。
可男人接下來的話，卻令她心生絕望。
許久，夜龍霆才攢足了力氣，開口說道：“語兒，殺了我！”
聶萱語聽到這幾個字，身上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動了一般，目光轉向男人的臉龐，拚命搖著頭，眼眶裏的淚水更是不停啪嗒著往下掉，“不要，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夜龍霆，你一定要撐住！”
說著將手裏的解毒丹放在男人的唇邊，急切說道：“你先把解毒丹吃了，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可男人卻並沒有將解毒丹吃下，隱忍著身上的痛意說道：“你知道沒用的，若是有用，你早就拿出來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語兒，遇見你我已經很幸福了，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就瞑目了！動手……呃。”
聶萱語直接點住了男人的穴道，一來自己是絕對不會動手殺了夜龍霆的，因為她做不到，二來她怕夜龍霆忍不住會自尋短見，三來，她忽然想到一個或許可以救夜龍霆的方法。
“夜龍霆，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敢死，我明天就昭告天下，娶十個八個男寵回寒王府，當著你的牌位，我夜夜笙歌。”
“你……呃”，夜龍霆這回是真的被氣得吐血了，“你就不能等我死了再說這等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