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三個月沒出門了,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若是再不好好利用,未來三個月我是肯定沒辦法出門了,這麼一算,我豈不是大半年都要在王府裏呆著,這多悶得慌!快快,別停下,我就出門遛個彎,很快便回來了”,聶萱語一邊催促著簡心,一邊看向秋月,“秋月,快把我的帽子拿過來。”

“……”,秋月看著自家主子一臉興奮的樣子,隻能無奈拿起帽子替她戴了上去。

一番折騰後,兩道身影從王府的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暗處夜一看著二人的背影,眉頭緊緊皺著,對著同在暗處的夜二和夜六點了下頭,夜二和夜六迅速領會,二人立馬跟了上去,看那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坐這種事了。

此時街道上,一個富商模樣的人帶著一個小隨從,悠然得在街道上走著,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剛剛從王府後門溜出來的聶萱語和秋月二人嗎!

聽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聲音,聶萱語一手撐著扇子,一手啃著秋月從王府裏帶出來的點心,眼睛不時滴溜溜的四處看著。

“來呀客官,今日的頭牌長得 可俊俏了,錯過了可就見不著了!”

“對啊,對啊,快來啊客官。”

“……。”

一道道嫵媚的聲音不時傳進聶萱語的耳中,聶萱語混混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門牌上的三個大字‘風花樓’。

秋月順著自家主子的視線望去,臉色頓時大變,心裏暗道不好,“主子……。”

“我們進去看看”,不等秋月勸阻,聶萱語已經毫不掩飾心裏的好奇心,抬腳便走進了風花樓。

這風花樓不就是傳說中京都最受歡迎的妓院嗎?不但如此,這裏的頭牌還都是一等一的大帥哥,聶萱語從來沒有來參觀過,這一次難得路過看見了,又怎麼能不進來瞧上一眼呢。

秋月見主子沒幾步便走進了大門,急忙衝上前,將那些要纏上來的鶯鶯燕燕嗬斥開來。

老鴇聽見動靜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今兒個要來砸場子,立即便打算喊人來收拾眼前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卻不想下一刻手中便多了一錠銀子。

“找個幹淨且視野好的房間,這一錠銀子便是你的了”,秋月低沉著嗓音說道。

老鴇看見銀子眼睛都亮了,哈著腰高興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二位爺安排”,一邊說著一邊還將銀子寶貝似的揣進懷裏。

不一會兒,老鴇便將聶萱語二人領進一處閣樓,從這裏剛好可以看到整個風花樓的樣貌。

聶萱語滿意得點了點頭,同時向秋月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孺子可教也。”

秋月聞之,隻能垮著個臉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相信此時王爺定是在趕來的路上,雖然主子每次都能順利的出府,回府不久便能等到王爺上門。

若不是王爺提前知曉了主子的行蹤,又怎麼會每次都那麼的剛好,王爺為了讓主子開心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果然,聶萱語坐在椅子上,屁股都還沒坐熱,便看見大堂內衝進來一群侍衛,為首的正是一臉氣勢洶洶的夜龍霆。

聶萱語看了一眼男人,便急忙將視線移開,快速站起身來,便想要找個出口逃出去。然而還不等她離開桌子,眼前忽然便多了一道身影,正好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聶萱語看著男人陰沉的臉,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可還是告訴自己,她現在是女扮男裝,這男人肯定認不出來。

於是抱拳,一臉嚴肅得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不知寒王殿下為何擋住在下的去路?”

夜龍霆不由分說,直接上前一把將女人攔腰抱了起來,轉身大步往風花樓外走去。

窩在男人懷裏的聶萱語絲毫不敢動彈,因為她從男人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這男人十有八九是認出自己了。

夜龍霆抱著女人便上了馬車,可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卻是堂堂寒王殿下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抱著一名男子上了馬車,眾人不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夜龍霆才不管身後的人在說什麼,上了馬車後,便一直黑著臉,看著乖乖坐在一旁的女人嗬斥道:“聶萱語,你看誰家娘子懷孕了,不但打架鬥毆還跑青樓來聽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