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求什麼？”雲清姿疑惑了。
“……”封寒默了一會兒，“你隻說讓他好好修煉，然後好好搞研究，沒別的要求。”
原主是這樣的人嗎？原主不是按照她的模樣刻畫出來的人物麼？捐獻全部財產，她記得她不是這種好人來著。
雲清姿腦海中閃過什麼，忽然問道：“後來我是不是去了亦清城？”
封寒點頭。
沈離休留了個心眼，師父提到了亦清城，是去亦清城辦了什麼事嗎？
雲清姿恍然，當時原主肯定給自己一個被販賣的落魄散修人設，身上肯定不可能有太多財物，全部捐給宮無常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哭嗎？”雲清姿問。
看著這孩子哭得這麼傷心，雲清姿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雖然這麼哭，有點醜。
“我在路上跟他說，你不記得他，讓他別表現出認識你的模樣。”說到這裏，封寒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少纏著你不是也挺好麼？省得他到處搞破壞還得你給他擦屁股。”
擦屁股這個詞，雲清姿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心中汗顏。
這個屁股果然不好擦。
但按照封寒所言，宮無常以前應該跟她關係挺親近的吧？但為了搞研究，還要她的皮肉內髒，她心裏就覺得怪不舒服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宮無常已經停止了哭泣，淚眼汪汪的看著雲清姿。
雲清姿頭疼，她是心軟，但不想把自己賠上去。
雖然不知道宮無常以前搞研究出了什麼事讓原主給他擦屁股，但雲清姿不認為她也會像原主那樣無條件支持宮無常。
搞研究的人雖然可能對人類有貢獻，但都是殘忍的劊子手，手下不知道沾染著多少無辜生命的鮮血。
雖然與她無關。
“別哭了。”雲清姿還是放軟了聲音道，“已經很醜了。”
宮無常：……
他用寬大的黑袖子胡亂在臉上抹了幾把，然後假裝自己沒有哭過的模樣。
“你成長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堅持多年搞研究也不容易，這一點我認可你。”雲清姿說道，“人魚咒是我不小心打開的，但你也有失誤，是你先將人魚咒遺留在這裏的。
皮肉內髒我不會取，如果不接受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
雲清姿做足了姿態，完全是站在主動方來說話的。
沒辦法，商人嘛，都喜歡掌握主動權，這是習慣。
“……”宮無常的臉上很明顯的出現了糾結的表情，他的兩邊袖子又粘在了一起，一看就知道在扭手指頭。
完全不像傳說中的宮聖手，真的一點都不像，這就是個糾結的小少年。雲清姿想到。
“要想的話就回去想吧，我累了，要休息。”雲清姿道。
於是宮無常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雲清姿，才戴上鬥笠，離開了屋子。
是真的在糾結，也很聽話。
離別的那個眼神，讓沈離休忍不住想把那雙眼眸挖出來，他的師父，怎麼淨招惹一些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