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荷驚恐的掙紮著，但蘇沐青卻死死的掐住她的下頜骨。
“你最好乖一點兒，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娘當年就是因為口舌招搖造的孽，如今我幫你免了這場業障，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啊？”
李代荷抿著嘴不停咳嗽著，她想要將口中的藥丸吐出去，但麵前之人卻始終不允許她張開嘴。
“你母親原是蘇家的一個婢女，蘇家帶她不薄，可她卻背主忘恩，出賣主家，如今落得這個田地，都是她咎由自取；我讓你這輩子再不能開口，也是省得你日後步上她的後塵。”
母親是婢女？這怎麼可能？她可是朝廷五品縣主，她怎麼能……
趁著李代荷發呆的一瞬間，蘇沐青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頸，李代荷倒吸一口冷氣，藥丸瞬間滾入腹中。
鬆開手，就看到那女人仍舊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她不停的用手指摳著自己的嗓子，似乎還希望那藥丸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從肚子裏麵飛出來。
蘇沐青懶洋洋的看著她這般舉動，低聲吟唱：“母債女償，天經地義；玉蕊，杜芳……你不是一向最討厭當個下人嗎？你不是一直想要當人上人嗎？可我卻偏偏就不要讓你如意；我要讓你的後人，世世為奴，永生永世！”
說完這句話，蘇沐青將那條帕子再次擲在地上，轉眼已經從這兩個人的麵前悠然自得的離開。
耳邊清風拂麵，似是悄然之間又看到滿院子的孩童在嬉笑打鬧；蘇年被人欺負哭了，而她蘇沐晴卻在笑著；但這些孩子之中，卻始終有一雙陰鷙的眼神暗藏在角落之中，滿眼的不甘……
如今好了，玉蕊的不甘已經化為黃土，再也興不起任何波瀾了。
蘇沐青邁開步子繞過回廊，恰與一人相撞，血腥之中摻雜著曇花的濃香，卻莫名讓人心安。
“小木頭，你玩完了？”
蘇沐青收起眼底流連過往的迷情神色，再抬頭又是巧笑嫣然。
“奴才給督公請安！”
“行了，這兒沒外人，用不著來虛的；我聽說你看上了李代荷的那張床？”
二人一前一後餘步來到前院，蘇沐青聽到楚衍的問話，點頭跟雞搗米似的。
“是，督公不是說過，奴才愛小，隻要不是什麼重要的玩意兒，奴才可以拿一兩件的！”
眼神深邃而糾結，楚衍信目眺望：“那可是女兒家閨房的牙床。”
“可……奴才現在也不是個男人啊，有什麼不能用的？”
眾人：……
楚衍：……
揉著眉頭，他怎麼總覺得這小木頭張口閉口自己不是個男人，她還挺把這件事當驕傲來著？
蘇沐青看著西廠之人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原本就屬於自己的牙床抬上了馬車，這才大眼烏溜溜轉了幾圈，伸出手指悄咪咪的勾住了楚衍的小手指頭。
“督公，奴才其實還有件事兒想要與你商量。”
楚衍俯身低笑：他就知道蘇沐青就是隻餓狼，哪兒會那麼容易就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