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儀哥哥,咱們兩個終究是有緣無份,你……還是忘了我吧!”
嚶嚶垂泣的哭聲,伴隨著腳步聲日趨走遠。
郭佩儀更顯不舍,急忙抬腳想要追上前去。
“郭佩儀,你瘋了是不是?一邊是公主,一邊是個隻當你是備胎的奸詐女子,你腦殼是壞掉了是不是?”
“爺爺,我不準你這樣說凝兒,她是愛我的,隻是因為被你們阻攔……”
“你懂什麼?小小年紀竟然連在塗料中摻雜香蜜這種事都想得出來,可見她城府之深。”
“爺爺,那不過就是她身邊的丫鬟弄出來的事情,你不要怪在凝兒身上。”
癡兒,簡直就是個蠢貨,想他郭建業聰明一世,怎麼會生出這種魯鈍的孫兒來?
氣急敗壞的扯著郭佩儀朝著九公主的寢宮而去,另一邊的費思凝早已擦幹了眼淚。
“凝兒,都說天下好男兒有的是,你用不著傷心。”
“爹爹,女兒又怎會為了區區一個郭佩儀傷心呢?女兒原本就不喜歡他,若不是爹爹說與他交好有利於咱們掌控鳳陽侯府,我又怎會與那種沒腦子的魯男子佯裝親近?”
費海山愣了一下,忽而撚著胡須說道:“我費海山這輩子終究是得了一個好女兒啊!凝兒,你知道孰輕孰重就好,至於這後麵的事情……”
“爹爹放心,女兒心中早已有了安排。”
沒想到小女兒竟然比他還要精明,費海山不覺得意洋洋。
一條人影出現,看著麵前這對陰險的父女,撚著珠畔的手一鬆,繩子彈跳著抽的掌心刺痛。
費思凝所有的好事還在腦海中尚未成型,但她的名聲卻悄然在京都傳揚開來。
一大清早趾高氣揚的出門,片刻之餘卻是灰頭土臉的衝回府邸。
珠串的淚珠潸然而下,哭得一個肝腸寸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凝兒這是怎麼了?快開門啊!”
費家大夫人焦頭爛額的拍打著門扉,裏麵除了時斷時續的哭聲,竟無人應門。
“凝兒,你出來,有什麼事與你爹爹說來聽聽,他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解決?如今她所到之處皆是嘲笑與譏諷,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費家小姐如何受得了?
哽咽著:“母親不必管我,像我這種敗壞家族名聲的女子,就該任由我自生自滅才是。”
“凝兒在胡說什麼?你可是大禹第一才女,有誰敢說你?”
不說還好,觸及傷心之處,更是哭叫著嚎啕不已。
“去,還不快去宮中告知老爺出事了,快啊!”
大夫人焦頭爛額,身後的嬤嬤轉身而去,卻很快又折返回來。
“夫人!”
“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去找老爺嗎?”
“夫人,是小侯爺來了,他聽聞大小姐傷心欲絕,非要過來看看小姐不可。”
凝眉看著那張閃爍遊移的小白臉,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什麼風兒倒把小侯爺吹來了?不是聽聞你們高攀上九公主,很快就要當駙馬了嗎?”
郭佩儀麵色赤紅,很快舉手詛咒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