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沛儀與你發誓,我心中自始至終隻有凝兒一人,從來就沒有什麼公主。”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眼下你鳳陽侯小侯爺即將成婚的消息不是已經在京都傳遍了嗎?你還來我們家做什麼?”
郭佩儀茫然,屈膝跪在了門口。
“伯母,沛儀真的一心一意隻為了凝兒,那公主的婚事是祖父訂下的,與沛儀無關。”
“夠了,你還嫌我家凝兒不夠丟臉的是不是?因為你的事情,現在來府上求娶的人都沒了,郭佩儀,你倒是有什麼臉還來我們費家?”
“伯母,沛儀對凝兒的心日月可鑒,若您不相信,大可刨開沛儀的心看看。”
小小年紀做事隻管衝動,完全沒有章法。
大夫人冷幽著一張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麵前之人。
房門打開,一條人影衝了出來。
“沛儀哥哥,你不要這樣,凝兒懂你,凝兒什麼都懂,是凝兒沒有福氣,與你結不成夫妻,隻盼著來世……”
“凝兒,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來世?郭佩儀,你給我滾蛋!”
大夫人阻攔著,但郭佩儀卻是死了心的一把抓住那急於轉身相向之人。
“凝兒,不,我不要你出事,你聽我說,聽我說,我願意帶著你遠走高飛!”
此話出口,院子裏麵靜悄悄一片,而扭動的費思凝卻差點兒一頭撞在門板上麵。
她此時哭叫著,可不是為了要跟郭佩儀這個廢物遠走他鄉去過苦日子。
哽咽著,倏爾轉身拂袖無情的進房關門。
但動作仍舊慢了一步,郭佩儀衝進房中,強硬的扯住費思凝的手腕。
“凝兒,你莫哭,隻要我逃婚,咱們兩個還是能在……”
“噓,沛儀哥哥莫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我都知道,若是因你逃婚一事,皇上定然會遷怒於你我兩家;若是凝兒能與沛儀哥哥死在一處,也算是了卻今生遺憾了;可你我不能拖著家族百十口人的性命任意妄為啊!”
他的凝兒,永遠想的都是別人,苦了自己。
郭佩儀在房門緊閉之下,將費思凝扯進懷中。
“凝兒,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心疼,你該讓我如何是好!”
“沛儀哥哥,其實這件事凝兒誰也不怪,就怪蒼天無眼;若是此時鳳陽侯府掌事的不是老太爺而是叔父的話,以他對凝兒喜愛,定然會在皇帝麵前據理力爭的;可奈何……”
悵然一口氣,費思凝幾顆晶瑩的豆子滴落在郭佩儀的手背上麵。
那滾燙的熾熱就好像是費思凝對他的真心,讓郭佩儀心中備受煎熬。
是啊,祖父本就隻剩苟延殘喘的一條命,卻為何還要破壞他的姻緣?若是前些日子他早早就歸了西,如今府上說話算數的是父親,他一定會幫著自己的。
懷中女子半是哽咽半是偷眼,看著郭佩儀臉上幻化的表情,不覺用尖細的牙齒撕咬著下唇。
“凝兒,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娶那個什麼九公主的,你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很快就回來你府上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