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下官會疼,還請廠公手下留情!”
“留情?你讓雜家留情?嗬嗬,讓我留情?也罷!”
說完這句話,蘇沐青慢慢的抬起腿,就在王懷遠忍著膝蓋上被破碎的茶杯碎片紮傷的劇痛企圖起身的瞬間,蘇沐青卻反身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身子撞在門板上麵,大門吱扭吱扭的叫了幾聲之後,王懷遠捂著胸口將自己半露在房外的身子掙紮起身。
“西廠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秀腿落地,拍打著上麵的塵埃,蘇沐青一臉陰笑著朝著門檻方向走了過去。
“問我做什麼?看不出來?雜家在揍你!”
有,有沒有這麼囂張的?揍人還直接告訴他?
王懷遠被激怒,忍著膝蓋骨的劇痛跳了起來。
“別以為老子對你客氣就是怕了你,我告訴你,老子可是皇上的人!”
衝耳一耳光,抽的他暈頭轉向。
蘇沐青看著他摔倒在院落中的泥窪地麵之上,寒笑著居高臨下:“那又如何?”
“你,你敢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我回京麵聖,告你一狀?”
狀似捧著心口,蘇沐青臉上無比驚恐的表情:“雜家好怕啊!王大人還請你手下留情呢!”
說完這句話,蘇沐青陰冷的殘笑著一步步從台階上走下來。
“王懷遠,你以為雜家像你一樣愚不可及?你想要去皇上那兒狀告雜家,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再見皇上嗎?”
一道驚雷,將蘇沐青那張好看的討喜麵龐卻照得光怪琉璃。
王懷遠在幻聽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臉色大變,抬起手顫巍巍的喊道:“你,你想要幹嘛?”
“你說呢?”
雙手被人交疊,哢嚓一聲脆響,王懷遠差點兒暈死過去。
蘇沐青按著他掌心與膝蓋上的傷口,眼見著一抹赤紅刺激著自己的眼瞳,卻是冷冷的雨麵前之人對視。
“你敢動手打他,就該承受現在所有的一切;平日裏他一向都喜歡拿女人的頭蓋骨做酒器,但我總覺得會有些古怪的氣味;如今想來,不如用你這雙手打磨一對酒杯,你說可好?”
“你,你想要,你不能……”
“不能?我因何不能?你可別忘了,這裏天高皇帝遠,我殺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臭蟲。”
絕望從眼底蔓延開來,王懷遠忍著劇痛苦苦哀求,但蘇沐青在幽幽在他耳邊低語:“晚了,在你對他動手那一刻開始,就晚了!”
他,他對誰出手了?西廠這位倒是淨說些他自己都鬧不明白的事情呢?
但不等王懷遠開口,蘇沐青張開手掌。
掌心處一團黑色正朝著他的臉上罩來,嚇得王懷遠大聲怒吼道:“來人,來人啊,快救我,殺了這個閹狗,殺了他!”
院子外麵衝進來的人,卻連腰間的佩劍都沒能拔出就已經人頭落地。
王懷遠趁機逃離的背影,卻在一道寒光之下,也跟著屍體倒地,人頭咕嚕嚕滾落出去。
睨目看著院子裏的眾人,蘇沐青似乎有些意外:“武大人,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