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她們身上的鞭痕，與其說是遇害，倒不如說是被人虐待！你看看，這位姐姐手腕上的傷疤，這好像還未痊愈；還有這一位，你看她額頭上這塊已經痊愈的傷疤，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的。”
剛剛從泥土中被人挖出來的屍體，如今在蘇沐青的手下像是活了一般，曆曆在目的向人展示著她們生前的悲慘遭遇。
可是越是詳細說明，周圍的氣息就越變得詭異莫測。
似是有人心虛的急聲開口：“小青子公公，這些又能說明什麼？不過就是些鞭痕與傷疤，難道還能幫助她們找到真凶不成？”
“皇上，奴才倒是覺得凝貴人這話說的對極了；人雖然死了，但是她們說不定還真能找出那些害她們的人；奴才以為她們看上去就是虐殺，那如此一來，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查到將她們幾個害死的人了。”
楚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要查什麼？
費思凝腦袋有些混漿漿的，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其他話語來搪塞。
“楚衍，你想到什麼了？”
“皇上，奴才以前還小的時候，在內侍局中，也時常遭受這樣的虐待，一般這都是些有了官職的大宮女或是各宮總管心情不好了，才會找些人發泄怒氣，所以奴才以為……”
“小全子，去將大夜庭裏麵的主事嬤嬤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豁然鬆了口氣，楚衍並沒有將矛頭指向自己，費思凝狂跳的心在這一刻平穩落地。
但她似乎高興的太早，隻因那夜庭嬤嬤被帶來之後，因為心中驚恐，加之雷無極對她的莫須有的罪名安放，嚇得她嘴短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抖摟出來了。
“皇上，老奴說的都是千真萬確，老奴不曾打過她們幾個，她們身上的傷痕，實在都是因為主子教訓才得來的。”
主子教訓？那說的不就是……
眾人目光清奇的看向費思凝，她現在的身子早已從椅背上癱軟的滑落。
看著雷無極氣惱的眼神，費思凝叫苦不迭的搖著頭：“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沒有殺人啊！”
“那她們身上的傷可是你打的？”
“沒……”
“嗯？”說實話，雷無極平日一向昏庸慣了，但是如今那雙總是混沌不清的眸子突然瞪得溜圓，倒還真有點兒要吃人的樣子。
“皇上，臣妾，臣妾是有打過她們，但是她們的死跟臣妾沒有關係啊！”
“荒唐，朕看你就是恃寵而驕，你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你聽臣妾說，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不然我又怎麼會讓人發現呢？”
哭叫著扯著雷無極的雙腿衣衫，但麵前之人這一次好像真的有些無動於衷，他有些咒怨的俯身盯著費思凝。
“朕對你一向寬容，可不是讓你這麼在朕的後宮裏麵無所事事，挑撥是非；你讓朕與親信失和，究竟目的何在？”
總算是清醒了一把，雷無極竟然還能自己分析出費思凝有意挑撥的意境，想來一定是浪費了不少他的腦細胞。
“楚衍，從今天開始，罰凝貴人軟禁在凝香閣三個月，不得外出，平日也不得其他人前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