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棺材(1 / 2)

宅子裏麵並沒有外麵看起來那麼豪華,牆麵有些斑駁,脫落的琉璃瓦倚在牆角。

似乎平靜而安詳。

枝頭上的烏鴉不知為何,突然地大叫一聲。樓陵回頭看到它撲騰著飛走,黑色的鴉羽飄落在地上。

一切又恢複死寂,隻有腳步踏過枯葉的聲音。

推開正廳的門,赫然見到的是一口棺材,深紅色的漆,一如剛剛看到的黑狗血畫的的符咒。

從豎麵看上去是一個元寶的形狀,中央畫了一個壽字,蓋子就蓋在上麵,沒有釘柳木釘子。

將棺材擺在家中,並不算少見,一是擋災厄,二是求升官發財,三是為自己後事準備,莫老太太年事已高,在家裏擺口棺材是情理之中。

樓陵向來膽大妄為,走近了以掌風掀開棺材蓋。裏麵沒有屍體,卻也不是空的,

裏麵放著一塊刻了琴字的玉,一支桐花形狀的歩搖,下麵墊著一塊方巾,方巾上繡有字“生難同寢,死難同穴,此生難共,來世續緣”。

樓陵伸手就要拿卻被嚴鴻渡攔住,“當心有危險。”

樓陵意識道自己失態,沒說什麼,要抽回手,嚴鴻渡卻不放了,隻是那樣看著他,漆黑的眸底有藏不住的神情。

樓陵別過臉,說:“放手。”

嚴鴻渡沒放,反而將他扯入懷中,將自己的頭埋入他的頸窩,“陵,你別老是做些危險的事情好不好。要是再遇見慕錦笙,莫聆琴一類人,若我沒有在你身邊或者沒有及時趕到,那後果,我如何承擔得起?”

樓陵也不說話,任他抱著。火熱的吐息在頸間生出幾分曖昧,像春來的草種,根深深地紮入骨髓,將那些□□般的快意傳達給他。

不知道是誰先吻了誰,等發現事態嚴重時已經太晚。樓陵被壓在牆上,無從反抗,下身蔽體的衣物不知何時褪下的,嚴鴻渡將他轉過去,身體正麵抵住牆壁,手指尋得那處幽密,輕輕刺入,嘴唇在後頸溫柔親吻。

纏綿,纏的頭發和衣帶。

曖昧,抑的喘息與□□。

樓陵摳住牆壁,表情極樂而扭曲,感受到對方火熱得似要焚滅天地,意識也被鋪天蓋地的烈火燃燒殆盡。

事畢,樓陵看到牆上的一片白濁,咬咬唇。嚴鴻渡體貼地沒有在裏麵瀉出,但是還是有強烈黏膩的不適感。雙腿也微微發顫,隻能由嚴鴻渡扶著。

“混蛋。什麼時候都能發情。”樓陵低聲咒罵,卻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嚴鴻渡。

嚴鴻渡整理好兩人衣物,攬住他的腰,作陶醉狀,說:“你也很愉快不是嗎?”

“……”確實他也意亂情迷,

“趕緊把正事辦了,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他冷起臉說道,卻掩不住眉梢眼角殘留的豔色。

“是是是,夫人……”

聽到這個稱謂,樓陵皺起眉頭,但是沒說什麼。

確認過棺木裏沒有危險後,樓陵拿出個布袋,將玉佩歩搖方巾都包入其中。

“玉佩是莫聆琴的,歩搖與方巾就不得而知,方巾上麵的字字體清秀,繡工精致,倒不好說是誰的。”嚴鴻渡看著樓陵的動作,如此說道。

“還用問?”樓陵斜斜睨他一眼,道:“歩搖上的花式是桐花,桐花的桐與謝佟穎的佟諧音,而玉佩上刻的是琴字,再配合這詩這棺材,顯然是愛不得所以祈求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