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在蘇卿兒身邊的司琴,覺得小姐真是膽大包天。
明知道這種做法可能會犯了王爺的大忌,居然還一門心思的為了那個姓沈的怪人四處尋藥。
蘇卿兒趕緊捂了司琴的嘴巴,低聲在她耳邊警告,“你講話小聲一些,以免隔牆有耳。”
司琴無聲的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一個封封條的動作,表示自己會聽話閉嘴。
蘇卿兒這才拿下捂在她嘴巴上的手,頗有耐性的解釋。
“我四處尋找驅靈草,真的隻是對那個沈千絕的病感到好奇,與私人感情並無關係。”
“你記不記得師父曾經跟我們說過,作為一個醫者,此生最大的樂事就是治好天下所有的疑難雜症。”
“這些年咱們遇到過的病人雖然不計其數,可真正稱得上是疑難雜症的卻並沒有幾例。”
“好不容易被我逮到沈千絕這麼一個大怪胎,不仔細研究研究,怎麼對得起辛辛苦苦教了我十年醫術的師父?”
司琴嘴角一抽,小聲抱怨,“這兩者根本搭不上關係好吧?”
見小姐又瞥向自己,她趕緊再做一次拉封條的動作,保證自己絕不會再多嘴。
蘇卿兒輕哼了一聲,目光環顧四周一眼,“這裏這麼多家藥房,就先去榮醫堂問問吧。”
說著,拉著司琴就要往前走,卻見司琴表情驚訝的看著不遠處,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新鮮事。
“司琴,你怎麼了?”
“小……小姐,奴婢好像看到熟人了。”
司琴向對麵一家綢緞莊的方向指了指,“你看,那邊那個身穿桃粉色羅裙的姑娘,像不像齊王郡主齊香香?”
蘇卿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那個站在馬車旁邊的漂亮女人,可不就是齊香香麼。
不對啊,齊香香不是已經隨著齊王妃回去平州城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盛京裏?難道那天離開王府之後,這娘倆兒並沒有走?
就在蘇卿兒心中暗自思量的時候,綢緞莊裏忽然又走出一個男人。
男人身穿一襲月白色的錦織長衫,頭戴紫金盤龍冠,年輕俊美的臉上盡是一片寵溺的笑意。
他走到齊香香身邊,輕輕勾住她的肩膀,就像對待世間最名貴的珍寶一樣,擁著她坐進了旁邊等候的豪華馬車。
直到馬車絕塵而去,蘇卿兒都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
怎麼可能?
那個跟齊香香坐車離開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夫君趙禦辰嗎?
可是,趙禦辰怎麼會跟齊香香在一起?
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趙禦辰為什麼會對齊香香露出那樣寵溺的笑容。
從兩人在一起相處的動作和姿態來看,他們就像是一對兒恩愛多年的情人。
那目光,那眼神,那動作,根本就不是偽裝出來的。
記得她曾經懷疑過趙禦辰與周冰柔關係匪淺。
可後來他親口向她解釋,當時在首飾坊之所以會對周冰柔露出笑容,與周冰柔並無關係。
他隻是忽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才抑製不住的笑了出來。
可這次的情況與上次完全不同。
她親眼看到趙禦辰姿態親昵的摟著齊香香坐進了馬車。
從他臉上的表情和嘴邊流露出來的笑容不難判斷,他與齊香香之間的關係,親昵得就像一對兒恩愛中的小夫妻。
這下,蘇卿兒是徹底淡定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