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禦辰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口口聲聲向她保證,對齊香香並沒有任何好感,更是不會將她納進王府當平妻或是當側妃。
可是現在又是怎樣?他這是在陽奉陰違,故意耍著她這個傻瓜玩嗎?
司琴見蘇卿兒氣得臉都白了,膽顫心驚道:“小……小姐,說不定這隻是一場誤會!”
這麼沒有說服力的勸慰,就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蘇卿兒的嘴邊扯出一記獰笑,“誤會?哼!我倒是要看看,我究竟有沒有誤會。”
說著,徑自向綢緞莊的方向走了過去。
進了綢緞莊的大門,夥計便麵帶笑容的迎了過來。
“這位姑娘,本店最近新來了一批上好的綢緞,您是喜歡顏色鮮豔一些的,還是喜歡素氣一些的?”
蘇卿兒強行咽下心底的不快,笑容可掬的對夥計道:“我剛剛看到一位身穿粉衣的姑娘來過你們的綢緞莊,她好像買了幾匹布,色彩什麼的頗得我的眼緣。小哥,能不能把剛剛那位姑娘買過的布料,也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喲!那可真是不巧了。”
夥計擺了擺手,“因為剛剛那位姑娘從店裏買的兩匹布料,都是她相公花高價跟我們老板特意訂的。”
“相公?”
蘇卿兒總算是抓到了重點,壓著心底的火氣道:“你說的相公,是剛剛那位與她坐馬車離開的年輕公子麼?”
夥計忙不迭點頭,“對啊,就是那位公子。哎呀,什麼那位公子,瞧我這記性,剛剛那位爺,可是咱們趙朝赫赫有名的晟王殿下,而那位姑娘的來頭也頗為不小,聽說是郡主出身,富貴得不得了。”
眼看蘇卿兒的臉色被氣得紅了白,白了青,青了又紫。
司琴趕緊將蘇卿兒拉到自己的身後,笑著對夥計道:“小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晟王殿下幾個月前不是已經娶了正妻,就是前丞相府的大小姐蘇卿兒麼。”
聽了這話,夥計曖昧一笑,“姑娘這話問得真是好笑,人家可是名震天下的晟王爺,就算府裏娶了正妃,難道還不能將其它姑娘娶進門當個側妃或是侍妾麼。”
司琴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可是,我聽人說,晟王在娶了王妃之後,曾當眾宣布,晟王府的後宅,除了王妃之外,不會再有其它女人。”
夥計又笑了,“要不怎麼就說你們這些姑娘家心思都單純呢。”
“就算王爺對外宣布,晟王府的後宅不會再有其它女子,卻不代表,人家王爺不會在府外建立小公館。”
“就拿剛剛那位粉衣姑娘,哦,好像是什麼香香郡主來說,目前就被王爺安置在距這條街不遠處的一幢豪華大宅子裏。”
“家裏傭仆成群,每天穿金戴銀,那日子過得,真是讓我這個窮光蛋想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說完,又回到正題,“兩位姑娘,你們到底想買布,還是要打聽人家八卦來?”
已經完全聽不進去的蘇卿兒氣得轉身就走。
司琴趕緊快步跟了上去,滿臉擔憂道:“小姐,說不定這一切隻是誤會……”
“誤會?”
蘇卿兒嘴邊勾起一記陰森的冷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司琴,你倒是告訴告訴我,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究竟還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