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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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在眉來眼去之時,初冬悠然坐在一旁,吃著玻璃桌麵上擺放的糕點。
偶爾有女生過來邀請她,初冬禮貌笑著回絕掉。
誒,她又不是真的喜歡女生。
把一個抹茶味糕點塞嘴裏時,初冬哼著小曲兒抬起頭來,倏然看見一道半生不熟的身影。
初冬眨下眼,確定自己沒看錯。
在一旁玫瑰花叢邊,一身棕紅色禮服的男生正禮貌頷首,邀請麵前米白色旗袍女生跳舞。
他的麵具形同虛設,隻堪堪遮住窄窄一部分眼睛。
喲嗬。
這不是那天籃球場拿球砸她的灰衣麼?
今天看著,還挺人模狗樣的。
灰衣不知道誰正不懷好意盯著自己,此時正如孔雀開屏,極力想展示自己的迷人魅力。
他臉上帶著淺淺笑:“你好,剛剛你進門來時,我就注意到你很久了,不知道肯不肯賞臉,跳一支舞?”
旗袍女生淡淡看他兩眼,沒拒絕也沒答應,似乎在打量他。
灰衣努力讓聲音典雅一些:“你和別人不一樣,那麼多人,我一眼就看見了你,你很讓我心動...”
“美女。”
旗袍女生聽見身後輕笑聲,像濃醉醇酒,讓人恍惚了下。
她不由轉身。
那人低眸看她,銀狐金屬麵具下,露出在外的下顎弧度漂亮,膚色白皙。
旗袍女生微微怔住時,就見麵前人朝她伸出手來:“美女,跳個舞蹈?”
那緋色唇瓣勾起的笑蠱惑人心,旗袍女生心跳也不由快幾分。
像是有魔力一樣,她反應過來時,手掌已經放在那人手中。
初冬將手抓緊,笑著朝暗沉下去臉色的灰衣道:“不好意思,您另外找去。”
“這位美女跟我跳了,您慢走。”
灰衣忿忿不平看著殺出來的程咬金,眨眼間,就把他勾搭大半天的美女撩走了。
操!
什麼人!
我呸!
他扭轉身,氣急敗壞去扯一旁玫瑰,把綠葉和嬌嫩花瓣扯得稀巴爛。
“我呸!”
“搶老子看中的人。”
“讓老子知道是誰,絕對饒不了他!”
他拍拍自己胸口呼出一口悶氣,轉身正要走開時,屁股一痛,猝不及被人惡狠狠踹了一腳。
“啊!”
灰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如離弦之箭,飛射出去。
“嘩啦~”
撞翻一桌子糕點酒杯。
他狼狽摔在一堆糕點酒杯裏,原本幹淨整潔的禮服沾染油膩糕點,整個人的潦草灰溜溜。
引得周圍不少人望過來。
“咋回事啊?”
“摔倒了?”
灰衣覺得丟臉極了,咬牙切齒爬站起來,屁股也是疼的。
他凶狠回頭,卻看不見誰踹的他。
“操!”
“誰踹我!”
“他媽給我站出來!”
“耍陰招是吧!”
沒人搭理他。
最後,他隻能按壓一肚子熊熊火焰,灰頭土臉走開了。
初冬慵懶倚靠在一根石梁柱上,戲笑地看人走遠。
嗯,就是耍陰招。
她惡趣味的喜歡。
她要那麼光明正大幹什麼?
她學不來。
初冬早將旗袍女生支走,一眨眼,也不知道淩星月哪兒去了。
大概還在跳舞吧?
初冬往舞廳更深處走去。
舞廳裏燈光格外昏暗,隻有頭頂偶爾投落幾束炫彩光線,廳內播放優雅舞曲,隱隱曖昧氣息浮動。
這氛圍感倒是拉滿了。
初冬一個人站著也無聊,又不想隨意和沒興趣的人跳舞,目光在舞廳裏搜索著。
片刻後,她將視線鎖定在一處陰暗角落。
那人一身黑色禮服,即便看不真切,身材也顯得頎長,線條如裁剪出來般完美。
他一個人在那裏,沉沉喝酒。
初冬眸中泛起興趣,也說不清為什麼,朝著他走過去。
三兩步來到角落,初冬朝他伸手:“帥哥,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