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嗯?跳一下?”
那人聞言,微微抬起頭來。
初冬隱隱見他臉上戴著灰狼麵具,幽暗視野中,他渾身氣息像匹森林惡狼,莫名令人膽寒。
這人...
初冬忽然有點想縮回手。
他身上的氣場十分壓迫人。
隻是還沒縮回去,卻倏然被抓住。
抓她的那隻手骨節分明,修長蒼勁,如一塊上好白玉,卻滲透冷氣。
他開口,嗓音低沉,有幾分喑啞:“好。”
初冬有刹那被狼揪住的感覺,仿佛掙脫不開。
回過神來,初冬也笑:“行啊,帥哥,跳什麼舞?”
他的聲音依舊壓低:“你會什麼?”
初冬微挑眉頭:“都行吧。”
她說:“要不,華爾茲吧?”
那人淡淡“嗯”一聲,牽著她的手,從容繞過桌椅,和她跳起來。
“那就華爾茲。”
他一靠近,身上葡萄酒味濃重,初冬有種泡進酒壇子的感覺,暈乎乎的:“你喝那麼多酒啊?”
“嗯。”
“為什麼呀?”
他垂眸看她:“關心我幹什麼?”
初冬油嘴滑舌習慣了:“同學嘛,互相關心,正常。”
辛野唇角提起笑,露著談談嘲諷:“真是心地善良。”
角落昏暗,他又背對燈光,初冬看不清他唇角笑意:“一向如此,過獎過獎。”
辛野簡直想笑出聲。
她真能裝的。
張口就來。
怪不得勾搭誰,誰都上鉤。
初冬聽他懶洋洋問:“怎麼不找別人跳舞?”
“別人?”初冬搖頭,“沒什麼興趣。”
“嗯?沒興趣?”辛野唇邊笑意更濃,“不會吧?”
“真的。”初冬隨口說道,“我這人,潔身自愛。”
她愛開玩笑,忽然又笑:“不過也不一定是吧。”
“你說我長得也不賴,喏,如果有什麼帥哥美人什麼的,來一百個,我就收了一百個。”
“不然不是白白浪費一張臉,你說是不是?”
辛野眸色幽暗:“怎麼收?”
他忽而湊近她耳邊幾分:“比如,多開幾個房間?”
他湊近時,酒香伴隨冷冽氣息席卷過來,初冬頭腦遲鈍片刻,戲笑:“啊?可以考慮考慮吧。”
“就是多開幾個房間,有點費錢啊。”
“費錢?”辛野低啞聲音,“是費錢的問題麼?你忙活得過來?”
“當然。”初冬咯咯笑,“多約幾次不就行了,就不用同時開那麼多房間。”
“看來你還經驗豐富。”
“謝謝抬舉,男生嘛,不少這樣。”
“嗯?不少這樣?別把我劃在你的範圍內。”
“哦,好好好,您潔身自好。”初冬笑。
初冬對約p沒什麼興趣,她隻是聽他問,也喜歡隨口胡謅。
話說完,初冬腳忽然被踩了下。
她一懵:“你幹嘛踩我腳?”
辛野唇瓣涼薄:“抱歉,舞技不大行。”
初冬也理解:“沒事,慢點跳,也不是..唔。”
腳又被踩了下。
“……”這菜得可以的。
她又聽見那低沉嗓音說:“十分抱歉。”
初冬勉強擠出笑:“沒關係。”
又被踩一腳時,初冬終於忍不住了,就想鬆手:
“那啥,這位帥哥,我覺得我倆的緣分可能還差點火候。”
“不如您再回去學學舞蹈,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兒事....嗷!”
纖細手腕驀然被人抓住,如鐐銬桎梏。
她一把被人猛然推著後退幾步,趔趄撞在身後牆上,手腕被一隻蒼勁大手抓起,固定牆頭。
她還在懵著臉時,麵前那抹高大身影突然覆壓下來。
“你幹什...”
他俯下身,用牙齒咬繃她脖子處一顆白色紐扣。
初冬瞳孔微縮,脖子倏然一痛。
那人就這麼惡狠狠咬住她,像猛獸叼咬住羚羊,不鬆開,巨大的力道伴隨清冽壓迫感,讓人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