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野卻不容她拒絕:“怎麼?想這副樣子回去,好讓別人都覺得是我欺負你?”
初冬使出吃奶力氣掰他手腕:“我就和別人說是我自己摔的,行吧?沒人會聯想到你身上去。”
辛野拒絕:“不信。”
初冬掰得臉都紅撲撲的:“你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以前練的拳擊啊?”
辛野眼尾稍提:“是學過。”
“……”
初冬實是覺得他今天莫名其妙:“行了行了,我回去自己塗抹,我晚上去塗,保證不讓別人覺得是你揍我!OK吧?”
“真是,我自己的腿我還得給你管,不是,你就沒覺得你最近管得也太寬了點,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你好八婆....”
辛野這才鬆開她腳踝,眼睛涼颼颼落她身上:“再說一次?”
他本就高大,傾身時,像惡狼將兔子牢牢困在身前。
初冬不由往沙發裏縮一點點:“...沒!”
辛野呼吸溫熱,近在咫尺,窸窣灑在她姣好臉頰上。
她張牙舞爪時,他就很想捏住她小爪子不讓動彈。
她收斂一身利爪時,又像隻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他心頭像被撓了撓,暴虐的因子在血液裏橫衝直撞。
房門恰被人推開,吉他手打個哈欠:“辛野哥,時間不...”
他打哈欠的手一頓,隨即實相轉身,“嘭”地關門。
“……”
“……”
初冬這才感覺有絲絲窘迫,一下子用力推開他撐在沙發側的手臂,乍跳起來,重新挽救回張牙舞爪的氣勢:
“去去去,幹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搞基。”
辛野眸光微閃,暗流湧動,片刻,才直起身,漫不經心彈了彈衣袖:
“回去了。”
-
離辛野車輛停放的地方還有一段路要走出去。
初冬走下樓梯,才越發覺得膝蓋腫脹疼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膝蓋密密麻麻的針紮。
她越走越慢,慢到最後,吉他手都隻剩下一個背影了。
辛野停下腳步,轉身朝她走去:“幹什麼?烏龜都沒你走得慢。”
初冬揮揮手:“你們先走,我隨後趕上,烏龜還能賽贏兔子呢,我..”
話沒說完,她肩膀被大手一拽,像提著一個布偶娃娃般,眨眼被背起來。
她趴在他背上時,還聽著辛野笑話她:“沒骨頭的麼?輕成這樣子,跑步怎麼也不怕斷了腿?”
他背後寬闊結實,每一步都穩健得過分。
初冬本還想說我下來走,又突然覺得這麼趴著真的挺舒服,也就不說些沒用的了:
“哪裏輕了?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那麼重。”
“我重?”辛野問,“你哪知道。”
初冬撇撇嘴:“看著就重。”
辛野嗤道:“女生都沒這麼輕。”
“有好吧,比我輕的都有,你沒背過吧?才這麼說。”初冬即刻反駁。
辛野停頓片刻,語氣陰晴不定:“怎麼?你都背出經驗來了?”
初冬眉心一跳,也無所謂:“大概吧。”
辛野表情估計很臭,因為笑得森涼涼的,嗬嗬兩字。
“……”
估計老早覺得她風流成性,男女通吃。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她壞名聲又不差這一個。
好在這一段路不算長,很快到達停車地點。
車位卻空空的。
吉他手表情凝重僵硬:“辛野哥。”
辛野停下腳步:“...車丟了?”
“好像是...”吉他手臉色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撬走了,還是、還是我剛剛走時,忘了將門關好...我好像、忘了鎖了。”
“……”
初冬從他背上爬下來。
辛野表情有些沉冷。
車丟了,錢不是大事情。
重點是有些資料還放在車裏,還有一個音樂U盤,不少新歌。
吉他手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手足無措,又自責又懊惱:“辛野哥,你打我吧,是我搞砸了事情,我..”
辛野打電話,不知道聯係誰,估計是去解決這件事情。
他關停電話:“等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