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精山可離溫家不算近,三人過了七日,竟是還有一半的路程。

沒辦法,溫月情暫時無法禦劍,他們隻能走陸路。

可也不安全,畢竟這人界妖魔叢生的,總有那麼幾隻不長眼的想來跟鹿顏他們碰一碰。

江熠的傷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平日裏總是來煩鹿顏,搞得鹿顏後來都有點不想見他了。

可直到有一天,鹿顏醒來以後發現都日照三竿了,江熠竟是還沒叫她起床,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畢竟,她這徒弟,天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貓晚,突然就不來叫她起床吃早飯了。

總歸還是奇怪的。

鹿顏起了床,簡單穿了衣服,並未束發,走出房間。

他們這客棧有些破舊了,本就是荒廢地被江熠打掃來暫用一下,可鹿顏就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看著客棧一樓,地磚不是地磚,樓梯不是樓梯。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鹿顏想著,便去隔壁敲了敲溫月情的房門,溫月情揉著眼睛打開門,嘟囔了一句:“師叔,您今天起得比江熠還早啊。”

平日裏,江熠也是會叫溫月情一起吃早飯的,瞧,今天別說沒叫師尊了,就連師姐都沒叫。

鹿顏也不彎繞,直接問出的:“可看到江熠?”

“師弟?”溫月情想了半天,“昨天晚上他從你房裏出來後,好像說想去鎮子上買點吃的.......”

說到這裏,溫月情也清醒了,微微瞪大眼睛:“說起來昨日他好像沒回來,師叔,他不會被妖怪擄去吃了吧!”

江熠現在的實力,也不至於被妖怪擄了去吃啊。

鹿顏想了想,決定去鎮子上看看,尋一尋,這家夥怎麼還不回來。

等到鹿顏出了客棧,她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周圍竟是起了霧,原本鹿顏是想讓溫月情在客棧裏好好休息的,可轉念一想,若是哪個家夥的調虎離山之計,那不就著道了。

於是她將客棧外的幾道保護符收起,叫上溫月情一起跟她去鎮子。

出了客棧,溫月情便抓了一點鹿顏的衣角,乖巧地跟著,一路上都在猜江熠怎麼樣了。

聽的鹿顏隻覺得有些好笑。

“說起來,師叔你不知道。”溫月情歎口氣,繼續道,“你走了以後,江熠為了保護月昇堂當時差點被打死。”

以鹿顏以前那暴躁張揚的態度,誰不知道月昇堂裏扣下來一塊瓦片都是價值連城的。

也正是如此,有人打上了的月昇堂的念頭。

溫南原本是派人守著月昇堂的,可那次重傷後就被迫回溫家調理身子,即使後麵派了人來看,卻也沒什麼大用處。

那次是與這次一樣的情況。

其他修仙者蒙麵來月靈宗,隻為了能從月昇堂裏搶到一些能用的寶物。

“若不是爹爹趕到,江熠可真是要被剝皮抽筋了。”溫月情長歎一聲,“我知道,你並不是那麼喜歡江熠,或者說,你對我們的感情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