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清歌瞪圓了雙眼,直接驚呼出聲。
冷凝月則略顯無奈的解釋起來:
“這夏家雖是東北赫赫有名的大軍閥,但養兵極其費錢。
於是,他們看中了上官家這個錢袋子。
而我父親上官鴻看中了夏家的權勢和兵力。
二者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地定下了這門婚事。”
“都新時代了,怎麼還有包辦婚姻?
那夏家少帥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還喝過洋墨水,連個拒絕的不字都不會說嗎?”
林清歌這邊不滿的小聲嘀咕著,陸淮鷹卻十分高興地拍了拍手。
“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了未婚妻這個身份,冷凝月同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在夏家少帥身邊,貼身保護他的安全了!”
對於這位能夠發現並傷到自己的同誌,陸淮鷹是有幾分敬畏的,同時對前者的身份也有了一些猜測。
既然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雙麵間諜,那肯定是為一方效力的。
而他為日本人鞍前馬後這麼多年都從未見過或聽過有關對方的傳聞。
所以基本排除了日本特務的可能。
因為其另一個身份是地下黨,用排除法,就隻剩軍統這邊了。
所以說,這位上官家的大小姐其實是個軍統特務?
而那林景行居然策反了以紀律嚴明著稱的軍統特務?
感覺自己真相了的陸淮鷹望向林清歌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打量。
三人又商量了幾句,林清歌就領冷凝月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那緊閉的房門,陸淮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房間裏。
林清歌笑嘻嘻的圍著冷凝月,問東問西:
“冷學姐,咱們分別之後你一直留在南京嗎?”
“中間外出了兩趟,但絕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南京。
你呢?
為什麼會冒用你兄長林景行的身份?”
“冷學姐,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提到此事,林清歌臉上的笑意收斂,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冷學姐,想必通過剛剛的談話你也猜到了,我兄長林景行是哈爾濱地下站的負責人。
他一直在哈爾濱從事地下工作。
直至三年前,他的身份被軍統發現。
但冷學姐你一定想不到發現我兄長身份的人是誰?”
冷凝月沒有作聲,隻是靜靜地聽林清歌往下講:
“是我們的父親!
名震哈爾濱的林大律師其實是一名為軍統效力的高級特務?!
在發現兒子是一名地下黨後,居然完全不顧幾十年的親情,要親手處理掉自己的兒子?
是不是特別諷刺?
好在關鍵時刻,母親突然衝進來救下了哥哥。
但父親的同夥隨後趕到,包圍了林家。
母親拚死殺出一條血路,可就在她即將把兄長送出去的時候,父親突然帶人出現,攔下了母親和兄長的去路。
母親苦苦哀求父親放兄長一條生路。
可父親卻鐵了心的要為他的信仰大義滅親。
雙方僵持無果。
兄長不忍母親受自己所累,想要主動站出來。
這時兄長地下站的同誌聞訊趕到。
雙方展開激烈交火。
父親和母親雙雙中彈身亡,而我兄長則趁亂被地下站的同誌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