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功夫如何,與你似乎沒有半點用處。”
喬月白眼尾勾著盈盈笑意,指尖觸及容玨的胸膛,停在了臍下三寸。
“畢竟,你不行……”
“砰”的一聲悶響。
喬月白摔在地上,疼的臉色發白。
容玨這一推,來的猝不及防,也在意料之中。
想來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喬月白抬頭,果然,隻看著那雙陰鷙暗沉的眸子宛若毒蛇一般,死死盯著自己。
苟富貴這會兒怎麼不擔心她有生命危險了~
喬月白理了理衣衫,頓時失了戲耍的興致。
“本王,允許你走了?”
容玨身形慵懶的倚著,鳳眸半斂,寒光凜冽。
“……”
喬月白身形一頓,複又微微向後挪了一小步。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哪知,男人冷冽的氣息驟然收緊。
寬敞的車廂裏似寒冰凝結,化作每一道實質的殺意,向著他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喬月白瞳色微涼。
體內翻湧的氣血直衝而上,口中難掩腥甜。
“秦王還有什麼吩咐?”
容玨冷笑,彎起的唇角,劃過一抹戲謔。
“你一開始便知本王身份,對嗎?”
“王爺說笑了,我若早知你的身份,必然躲得遠遠的。”
容玨眉梢蹙起,幽暗的瞳孔暴雨欲來。
“還不說實話!”
氣勢陡增,好不容易平息的氣血,再次上湧,喬月白貝齒緊咬,眼底勾勒出絲絲寒意。“秦王難道心裏沒數嗎?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否則誰會,又有誰敢接近你!”
“視人命如草芥,將人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你,毫無半點憐憫之心。”
“隨隨便便一句話,那可是所有人都搶著做你的劊子手!”
“你說,我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敢招惹你……”
“好,說的好。”
容玨漫不經心的揮了揮衣袖,斂著殺意的唇角,怒極反笑,“你可要好好活著。”
“能不能好好活著,全仰仗您。”
喬月白話不透風的反諷著,神色平靜,一瞬不瞬的望著容玨,眼中沒有絲毫恭敬可言。
“牙尖嘴利!你既然醫術精湛,本王倒是很想試試……若砍了你的腦袋,有幾成可活。”
“自然活不成,王爺不必拿此試探在下。”
“是嗎~”
容玨眸色陰沉,冷冷的笑聲自那張猙獰的麵具後緩緩流出。
喬月白抿著緋色的唇,沉默不語。
“不是說,能解本王身上之毒?”
男人寒涼的嗓音穿破寒風落入喬月白的耳畔,她點了點頭,淡淡道,“事成之後,我要夜七和夜三……”
“胃口不小!”
容玨坐直了身體,寒潭似的眸子微微眯起,鎖視著眼前少年單薄的身子,“兩人,你承受的起嗎?”
“能不能承受,與王爺無關。”
喬月白當是聽不懂男人言語之間的諷刺,神情平靜,眉宇清冷的不似人間煙火。
“好。”
“本王允了。”
容玨唇角噙著一抹危險的弧度, “若你無法解本王身上之毒,又當如何?”
言外之意,是要一個期限。
喬月白垂眸,“王爺所中之毒,非一次可解。”
“今日便當是初次……”
“還請王爺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