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眉眼微沉。
凝視著眼前少年極為普通的麵容,端詳片刻,狀似無意的撫上腰間掛著的玉玦,緩緩合上了眼簾。
苟富貴有點懵,不理解喬月白這是要幹什麼,直到她緩緩靠近容玨……
臥槽,宿主無師自通啊!!
快親快親!!
苟富貴激動的搓了搓爪子。
果然,當初它慧眼如炬,選擇了……嗯?
喬月白勾著菲薄的唇,距離容玨尚有一息之隔時,停了下來,再次看懵了係統。
灼燙的氣息相互交織,喬月白明顯發覺,男人的身子緊繃了些許,隱忍又克製的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她斂了斂眸子,眼底笑意加深。
苟富貴眨了眨眼睛。
卡在這種地方,不太好吧!
宿主怎麼不繼續了?
是麵具妨礙了接吻的速度??
“放輕鬆些,”喬月白偏了偏頭,柔軟的唇瓣故意蹭過那冰冷的麵具,落在容玨的耳畔婉轉低語,“這般緊張做什麼呢~”
尾音上挑,揶揄中帶著絲絲輕嘲,像是撩人的鉤子,在容玨的心裏蕩起片片漣漪。
從未有人膽敢這般親昵的與他說話。
當真應了他之前的猜想。
眼前來曆不明的少年……是想借解毒之名,爬上他的床。
容玨摟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肢,驀地掀開了眸子,邪肆的眉眼充滿著侵略的氣息,“身子如此僵硬,想來,膝蓋是碰不到肩膀了。”
“……”
真是個下流的家夥。
喬月白順勢坐入容玨的懷裏,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修長的指節曖昧的點著他的後背,看似柔和繾綣,眼中卻一片薄涼。
“在下竟不知王爺能行~”
她輕笑著,未曾理會男人眼底席卷的風暴,伸手戳了戳他的尾椎,“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容玨眯了眯眼睛。
筋脈中滯留的氣血竟讓他的臀股……
“看來,已經發現了。”
喬月白的指尖順著尾椎下移,想要看看容玨恢複的程度,再看看肌肉的彈性。
冷不丁的被一隻大掌攥住了腕骨。
“你是如做到的?”
容玨心中綺念已然散去,目光淩厲的掃視這眼前行為無狀,膽大包天的男子。
“此事……”
喬月白推開容玨起身,淺笑慵懶的活動了一下四肢,淡淡道,“不可說。”
“初次治療已經結束。”
“下次……”她沉吟了一下,對容玨陰戾的眼神視而不見,“約在國宴之後吧……”
知曉國宴,難道是皇城中人?
容玨斂下眸子,隨手取出一件通體泛著異樣光澤的墨色手串扔給喬月白,“戴著它。”
[宿主,這珠子能定位,帶上就取不下來了。]
苟富貴好心提醒道。
它其實是想和宿主打好關係,然後順道詢問一下,她是怎麼知道原身的秘密的。
畢竟,這個秘密隻用過一次。
在它的固有印象裏,宿主不可能這麼聰明,絕對不可能這麼聰明。
喬月白摸了摸珠子的質地,沒有絲毫猶豫。
按照男人的意思,戴上手串便可離開。
“嗯,好了。”
墨色的珠子纏繞著雪白皓腕,似禁錮中氤氳而出的陰暗氣息不斷釋放著惡念,詭譎而汙濁。
充滿了最原始的躁戾。
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容玨心底蠱動著……
不能放他走。
隻要占有他,便能知曉他身上的所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