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臣妾實在是太好了,臣妾不知道該怎麼報答。皇上,臣妾在宮裏準備了一份禮物要送給皇上,皇上隨臣妾一起去,好不好?”這裏這麼多人,她得把皇帝帶走。
薑離歌慌了神,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於嫣然卻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她身上,拉扯著她。
薑離歌身形微動,便感覺有一股熱流像失禁一樣往下衝刷。
是大姨媽沒錯了!
薑離歌欲哭無淚,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眾目睽睽下,隻要她站起來,她是女人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千算萬算,薑離歌沒有算到自己會死在第一次大姨媽上。
“皇上,您臉色好差?您怎麼了?”於嫣然見皇帝臉色發白,額頭還冒著冷汗,出聲關愛道。
其他人聞聲,全都轉頭看了過來,薑離歌瞬間成了全場焦點。
啊?該怎麼辦?
薑離歌糗得連下腹的疼痛都忘記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大概就隻有從這裏跳進湖裏,可她不會遊泳,下去要是被蘇太後的人撈上來,女兒身的秘密也難保。
“皇上好興致。”
就在薑離歌苦尋出路的時候,蘇太後領著人威風凜凜地走了過來。
薑離歌一愣,蘇太後今早不是出宮拜佛要過幾日才回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眾人齊齊起身向太後行禮,唯有薑離歌一動不動。
“皇上現在連安都不向哀家問了?”
蘇太後領著人站在涼亭外,不懷好意地看著涼亭裏麵的薑離歌。
“朕不向太後請安也不是第一次了。太後今日又何必計較。”薑離歌鎮定道。
蘇太後最討厭薑離歌這死豬不開水燙的無賴嘴臉,這幾日盡用些陰招,弄的皇宮裏烏煙瘴氣。
“皇上,哀家過來是有件事告知你。把人帶上來。”
蘇太後一聲令下,兩個侍衛押著一個黑衣人過來,初時看不清,待人走進才發現竟然是——白霜!
薑離歌臉色再也繃不住,身子動了動想站起來,最終還是坐下了。
“太後為何扣押皇後?皇後乃先皇指定人選,太後是要對先皇大不敬?”薑離歌先發質問道。
蘇太後笑了笑:“哀家關押的不是什麼皇後,哀家抓的是賊。白霜趁哀家出宮,偷偷溜進慈寧宮,居心不良。”
薑離歌看了看白霜,白霜一身夜行衣,單是這身衣服就是把柄。
她要怎麼救她?蘇太後完全可以拿著人就地拷問,偏偏送到她麵前,就是要看她束手無策。
要是其他時間還好,偏偏這個時候,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皇帝,白霜身為六宮之首,卻幹起盜竊行徑,該當何罪?”蘇太後逼問道。
“這都是太後一麵之詞,不足為信。太後手段一直了得,故意拿了人給人套上一身夜行衣,強行汙蔑也不是沒有可能。”薑離歌隻能厚著臉皮反咬一口。
“知道皇上會有這麼個疑問,所以哀家已經召集了刑部的人進宮查看,一切證據都還保留在慈寧宮。請皇上移駕慈寧宮吧。”蘇太後不陰不陽道。
薑離歌像是焊在凳子上一樣,絲毫不動,隻是額頭上滲出細汗。
旁邊的人就連蘇太後都察覺到了異常,視線一直落在皇帝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