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謝疏在花廳坐了一會，便有小廝上來請他進去內室。
“謝少師，國公爺請你進去。”
謝疏跟著小廝進屋，蘇國公半坐在床頭，臉色已經恢複如常，地上的碎瓷已經收拾幹淨。
“下官見過國公爺。聽聞國公爺身體不適，特來探望。”謝疏躬身行禮道。
蘇國公擺擺手，“謝少師無須多禮。”
說完這句，蘇國公便不再言語，他等著謝疏主動。
都是千年的狐狸，蘇國公心知肚明，謝疏突然出現在國公府，一定是別有所求。
謝疏直視著蘇國公，笑道：“今日蘇小姐大婚，下官還未道一聲恭喜。”
蘇國公心裏一噎，怒視謝疏：“老夫女兒隻是嫁人而已，你們謝家卻被全族流放，如今殘存不過幾人，論起來，謝家沉冤得雪，老夫也還未道一聲恭喜。”
謝疏笑了笑，“我謝家尚且能殘存幾人，隻是你們蘇家說不準下個月就滅門滅族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蘇國公怒急，不想再跟他兜圈子。
謝疏也換了一副臉色，“國公，如今朝堂上，閹黨獨大，這局勢對你，對皇上都不利。”
“你想如何？”蘇國公道。
謝疏道：“國公可以和我合作。”
蘇國公揚眉，“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我擁護之人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謝疏道：“但是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這就夠了……”
————
“哼，什麼味道？”
薑離歌躺在床上，抽了抽鼻子，一下從睡夢裏清醒。
習慣了聞不到味道，現在有一點味道就覺得格外明顯。
她再次抽了抽鼻子，確定聞到了一股臭味，而且這臭味似乎還有些熟悉。
薑離歌從床上起來循著味道來到了門外，李福正指揮一群宮女正在往桌上擺盤子。
“什麼東西？”
李福答道：“皇上，這是禦膳房送來的晚膳，臭豆腐！”
“臭豆腐？”難怪她做夢都能熏醒。
“來，放這。”薑離歌拿起筷子，指揮人往麵前放。
炸起鼓包的黑色臭豆腐，淋上了辣子，臭香臭香的。
薑離歌往嘴裏塞了一塊，味道爆炸。
李福道：“皇上你慢點吃，這玩意臭烘烘的有那麼好吃嗎？”
“汪——”薑大黃蹲在桌邊大叫了一聲。
薑離歌丟了一塊給它。
“嗚——”
薑大黃聞了聞，扭頭跑了。
“傻狗，不懂鑒賞！”薑離歌罵道，端起碗吃的不亦樂乎。
“嗯嗯，太好吃。還有嗎？”
“嗯嗯，還有呢。禦膳房從外頭請了人，專門做這臭玩意，現在就算離禦膳房十裏地，都能聞到這臭味了。”李福道。
“那還愣著幹嘛，再去給我拿一盤來。還有，叫禦膳房給朕來一大碗涼皮。”薑離歌把李福支使出去。
李福早已得了九千歲的命令，今天皇上想幹什麼都可以，不可違背。
“好嘞，陛下，奴才這就去。”李福嬉皮笑臉地跑去禦膳房交待。
薑離歌吃得正歡，貴人莫寧兒從外頭小跑進來，趴在桌上，一臉震驚道：“老遠就聞到這臭豆腐的味道，太香了。這宮裏竟然有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