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歌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會這些精細活，說那句話，本意也是稱讚，但上官棄向來心思敏感，他怕他多想。
“我沒有別的意思。”薑離歌連忙解釋道。
上官棄笑了笑，“沒事。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他不願多談小時候的事，起身找來一塊麵紗，細心為薑離歌戴上。
她是女子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
他替她戴完麵紗，又給自己戴上人皮麵具。
“能不戴這個嗎？”薑離歌阻止道。
上官棄疑惑看著她，薑離歌鑽進他懷裏，仰頭撒嬌道：“想隨時隨地看到你。”
上官棄心裏瞬間像是被灌滿了蜜，隨手把麵具丟到一邊。
“走吧，走吧，我肚子餓了。”
薑離歌挽住 他的胳膊往外走。
一直守在院子裏的無情，聽見房門開，忙上前伺候。
“備車。”上官棄道。
無情看著他身邊戴麵紗的女人，眼睛裏寫滿了問號。
昨天晚上明明是小皇帝進屋的，什麼時候多了個女人？還和主上這麼親密？
無情一直打量著薑離歌，薑離歌倨傲地回視一眼，“還愣著幹嘛？去備車！”
無情一聽聲音，整個人像跟木頭一樣釘在原地，樣子比大黃還傻。
薑離歌扭頭和上官棄相視一笑。
逗弄了無情一回，兩人離開梨香園上了馬車，薑離歌膩在他懷裏。
鬆開了裹胸布，穿上了漂亮涼快的裙子，她忍不住感慨道，“還是做女人穿裙子比較舒服。”
上官棄寵溺一笑，“回去我想辦法，讓你早點以女帝身份臨朝。”
薑離歌爬起來，“你不想當皇帝嗎？其實，我對皇權並沒太多欲望。你要是想要皇位，你就拿去，不用顧忌我。”
上官棄搖頭，“我從沒有想過當皇帝，我拚命往上爬，以前隻是想要活命，後來……”
上官棄親了親她的額頭，“後來……隻是想要更好的守護你。”
薑離歌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深情的眼神裏了。
但她嘴強道：“你那是守護嗎？你是監視我。我連個傀儡都算不上，連李福都欺負我，我什麼權利都沒有。”
上官棄歉意道：“以後不會了，以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都聽你的。”
“真的？”薑離歌道，“那回去後，你教我騎馬。白霜太恐怖了，我不想跟她學。”
“好。”上官棄哪有不應的。
說起白霜，薑離歌發愁，“大婚馬上就要到了，我到時候該怎麼辦？要是被人發現我的身份怎麼辦？”
“放心，白霜不會對你不利。”上官棄篤定道。
薑離歌一怔，腦子裏靈光一現，“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白霜是你送進宮的？”
“還不算太笨。”上官棄敲了敲她的頭。
“真的是你？為什麼？”薑離歌反問。
上官棄緩緩道：“想讓你成為真正的一國之君，不受任何人挾製……”
如果薑離歌身邊有了白霜，雙遠將軍的舊部，便會追隨薑離歌。
薑離歌看著他的眼睛：“你這是給我布置好後路，自己準備一走了之嗎？”
上官棄低頭，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心酸不已。
他不願意離開，他怎麼舍得離開，但是，能怎麼辦？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得給她安頓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