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劉金喜被她的挑釁激怒,在阮星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前,伸出手狠狠一推,發紅著眼睛對圍觀的眾人道:
“你們作證,老子今天要是能輸,就跟他姓!”
阮星月一不留神,被他推地踉蹌,不過還沒兩步,就被一個強健有力的臂膀接住了。
她回過頭,視線順著分明的下頜抬起,看見一雙泛不起任何波瀾的黑眸。
裴淵緊緊抿著唇,平靜地看著她,沒有開口的意思。
不過這壓根兒影響不到她現在的心情。
阮星月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喜,眼睛發亮地看著裴淵:“裴淵!”
兒子明明這麼乖,劉金喜他們居然還要欺負他!
叔可忍幹媽不能忍!
今天要不玩死他,她就弄死他!!!
她趕緊站直,調整好姿態,輕輕拍了拍裴淵的手,而後輕哼一聲,黑珍珠般的眸子直視劉金喜,開口嘲諷:
“多大的臉,還跟我姓,你配嗎?”
“你!欺人太甚!”
阮星月驚訝,抬起手捂著嘴張大嘴巴,將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露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聲音不大,卻剛好落入了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裏:
“原來你竟然是個人啊!”
老陰陽怪氣·月。
“……”
“噗,這丫頭有意思。”白衣男子指著劉金喜,興奮道:“賢兄你看見了沒,哈哈哈,他被氣的臉都紅了!”
“嗯。”阮賢宇看著頭,額頭突突跳了跳:“四皇子……”你看你,哪還有些皇子的樣?
“哎。”梅之京挑了挑眉,對於阮賢宇的稱謂不滿:“賢兄,你這麼叫我可就見外了。”
“……”
阮賢宇閉著眼睛歎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睛顯然被眼前厚顏無恥不著道的人打敗了,不情願喊道:“京兄……”
他的內心還是注重君臣之禮的,真的。
“這就對了嘛,賢兄。”說完便再次轉過頭隔台觀望戰火。
“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敢不敢應下賭注?”
劉金喜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死死咬著臉,恨不得將麵前的人一脖子咬死:“什麼賭注?”
“我贏了的話,你要向他,”阮星月指了指裴淵:“跪下道歉,而且還要徹查剛才的事情,還他清白。”
“什麼?你敢讓我向一個乞丐下跪!”
“他不是乞丐,他是我朋友!”
“朋友……”裴淵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她,從來沒有一個人說他是自己朋友的……
不過也隻是一瞬,他嘴角扯出一絲冰冷,平靜又冷淡地看著她,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劉金喜明顯不買賬,冷嗤一聲:“讓我給他下跪,你做夢!”
“哦?所以你也覺得自己輸定了?”阮星月舔了舔唇,抱起手臂,眯著眼睛像個獵人一樣看著他。
這個也字就很有靈魂了。
劉金喜被她這一眼看的頭皮發麻,莫名覺得她很危險,但奈何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又不能退縮,隻能挺起胸膛,硬著頭皮道:
“你放屁,老子怎麼可能輸給你毛頭小子?你輸了做什麼?”
“我不會輸。”
笑話,她要是能輸,那那麼多年古詩詞豈不是白背了?
果然,這一句又成功惹惱了劉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