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昨日犬子不知怎地招惹到了璟王,被她砍傷手臂,如今躺在醫館動彈不得。”
南初弦的位置距離雷傑不遠,認出對方的身份,她抖抖腿一派無所謂的模樣。
“得,告狀來了。”
雷傑見她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整個拿捏住受害者身份,悲痛欲絕地接著控訴。
“殿下對老臣不滿的話,大可衝著老臣來,何故把氣撒在我兒身上。”
“本王同你無冤無仇,衝你什麼?”
“所以究竟是何過節,導致王爺下此狠手?”
“自己兒子做了什麼不去查,倒是來朝堂上與本王吵,你當這是賣菜集市嗎?”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個不停,南初煜聽得心煩。
拍著龍椅喊道,“朝堂之上豈容爾等放肆!”
白天上朝,夜晚上課,自己的作息嚴重失衡,這會兒有人在他跟前吵半天說不清來龍去脈,南初煜包子臉皺得嘴巴都給撅起來了。
護內的把話語權遞給南初弦。
“六皇兄,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給南初弦樂得,一個挑釁的眼神飛過去。
“雷大人既然要同本王算賬,那本王可不客氣了。”
她往前挪了點地方,同雷傑並排著陳述過程。
“啟稟陛下,雷禦史之子雷梟,昨日在玉煙樓欺男霸女,臣於心不忍上前勸阻,誰知那廝竟惱羞成怒先行動手,若不是有侍衛攔住恐怕今日朝堂上聽到的就是臣的噩耗了!”
“六皇兄可傷到哪兒了?”南初弦說了一半,給小蘿卜頭緊張的,當即要叫太醫過來。
她搖頭,出聲製止住了對方。
“謝陛下掛懷,臣無恙,隻是那雷梟傷人無果還揚言要讓其父抄臣全家,微臣實在氣不過才命侍衛動手,小懲大誡。”
南初煜聽全了來龍去脈,繃著臉問責。
“好啊,居然敢謀害皇親,你們雷家是不是想把朕也給抄了去?”
“陛下息怒,老臣有話問璟王。”雷傑來前早做好了萬全之策,死不承認,“璟王說我兒欺男霸女?可是忘了玉煙樓是何地方。”
碰到有人犯渾,南初弦來勁了,“玉煙樓是風月場不假,但講究得你情我願。”
“是否情願,最有話語權的無非是當事人,王爺可要將那人帶來,同犬子對峙?”
雷傑是個人精,昨夜查出這事王熙魚摻和了進來,賭南初弦不敢得罪王家,所以醞釀出了這出大戲。
縱使南初弦供出了王熙魚自己並不虧,因為一旦她說了,堂堂丞相千金女扮男裝逛青樓的消息會刹那間傳遍整個東晉,到時候連帶著王勉顏麵掃地,他們二人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