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雷傑私下和秦房齡對視了一眼。
二人皆是等著看好戲。
“想對峙?”
兩個老家夥的小動作被南初弦盡收眼底,她勾出一抹淺笑。
自己哪裏猜不出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賭她不敢惹?
可惜了,自己偏愛硬碰硬!
“要對峙不得把你兒子抬上來啊,反正他傷的是手,腿沒斷能走到金鑾殿吧!”
“是璟王說得我兒欺男霸女,不把那女子帶來,如何對峙?”
“欺男霸女,非要帶女的?”南初弦嗬嗬一笑,“欺男不作數嘛?”
“那王爺不妨說說,我兒欺的是誰家的男兒?”雷傑以為南初弦是要扯王熙魚女扮男裝的事,他要求對方給出答複。
南初弦指著自己反問。
“怎麼?在你眼裏本王還不算上男人啊?”
一大頂帽子直接扣在雷傑的頭上,他頓時嗆得不輕,說話更加謹慎了。
“老臣不敢,隻是王爺言辭誇大,實屬難以信服。”雷傑說得鏗鏘有力。
南初煜想把這事抹平過去沒法:“你說六皇兄言辭誇大,有什麼證據?”
“昨日玉煙樓所有人皆為人證。”說著,雷傑堅定一跪訴說著自己的不平。“璟王上來並未表明身份,還朝著犬子扔擲了個酒壺,換作旁人誰會不生氣?”
“加上一番口角,犬子才冒犯了璟王。陛下,臣僅有一子,現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求陛下給臣做主呀!”
語罷,雷傑適時感伶涕淚的磕了個頭。
他這一挑撥,朝中不少對南初弦有意見的人跟著跪了下去,齊聲討伐:“求陛下秉公嚴查,莫要寒了臣等一片丹心啊!”
小蘿卜頭望著底下跪下的一眾人,內心籠罩著一片陰雲。
事情還沒下結論呢,這群人竟然步步緊逼!
他抿著唇想反駁,南初弦搶先一步示意他別出頭,“好一個一呼百應,雷大人好人緣啊,那麼多人幫襯。”
話語間,眼神一點點變得鋒利,最後索性厲聲質問起來。
“寒心?寒誰的心?”
“本王同雷大人尚且沒算清賬,你們起哄著要定罪,東晉的律法是當作擺設的嗎?”
“今日你們敢以群臣挾陛下無視律法,他日便敢挾天子以令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