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反的罪責背在身上,是能誅九族的罪。
“陛下息怒,臣等絕無二心。”
所有人害怕到臉色慘白,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抖個不停。
“還望陛下為了天下百姓保重龍體。”
南初煜心中不快,“此事疑點頗多,你們個個鐵了心逼朕定罪皇兄,這天子朕不當也罷,反正你們自己會審時度勢。”
他大發雷霆的怒斥著,嚇得底下那群人身子匍匐得更低了。
“本王們體諒諸位匡扶正義的心,追求真相的首要是梳理經過啊。”
唱完紅臉唱白臉,南初弦並不想在一天內得罪那麼多人,見好就收的她說起了好話來。
“所以,諸位大臣能否安靜下來,等我們對完細節再插手。”
鬧了方才那出,眾人誰敢不答應?
全部低著頭默不作聲,南初煜抬手,“皇兄繼續。”
“至於雷大人嘛,你非咄咄逼人不要臉,本王也不替你遮著掩著了。砸雷梟涉及的是第二件事——霸女。”
雷傑不服,“霸得誰家女兒?”
“一定要說?”南初弦問。
他緊逼,“心裏沒鬼,為何不說。”
“王丞相,當真要說?”南初弦再次問了一句,選擇權交給王勉。
王勉瞥了眼南初弦。
他知道對方在憋壞水,不過感受得出來她對自己沒敵意。
淡淡給出一個字:“說。”
有了應允,南初弦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雷傑身上。
“好,雷大人非要逼問,本王不妨告訴你。你兒子欺負的是王丞相家的二小姐,所以本王看不下去收拾了他。”
“現在看來,當時應該下手再重一點,讓他沒力氣告黑狀。”
雷傑隱忍許久聽到了想聽的回答,覺得是南初弦上鉤了,忙不迭引話。
“一派胡言,王二小姐怎麼會出現玉煙樓。”
南初弦接住問題,“本王和王二小姐途經玉煙樓,順道進去買酒。”
“璟王的借口騙騙三歲小孩還行,誰家買酒去青樓?”
“春引柳,全京城隻有玉煙樓才有。”南初弦大聲報出酒的名字。
昨日玉煙樓人多,沒出事前有幾個人注意到她和王熙魚,扒拉著手指頭南初弦連戰九霆帶著一並胡謅進去。
“本王買了兩壺,畢竟昨日說要去京郊賞花的人除了我們兩個,還有皇叔、大皇兄、顧風、烈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南初弦討厭不聽人話的人。
開始犀利反攻,“本王說過事情究竟如何你一人評判不了,不服氣去玉煙樓問問昨日我們四人是否同時出現了,順帶有件事本王不明白,勞煩雷大人指點一二”
“禦京九城路,我雷家說了算——貴公子的原話是什麼意思呢?”
如此包藏禍心的一句話說出來。
金鑾殿內赫然鴉雀無聲,隻聽得見雷傑吐出的字字珠璣。
“陛下冤枉啊!小兒愚鈍,本意是身為父母官,既盡父母職,誰知道表達的不清晰,所以鬧出了烏龍……”
“我雷家上下赤膽忠心,誓死捍衛禦京城,怎會心生異議!”
事到如今,雷傑還在詭辯。
南初弦有些落井下石的反問,“真是身為父母官,既盡父母職?”
“自然!”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滿意了,“行,有雷大人這句話,本王放心了。”
被動了那麼久,總算逮到了機會。
雷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璟王什麼意思?”
“為國為民,乃官之根本。我聽聞雷禦史產業遍布整個東晉,如今東晉有難,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雷傑怒目圓瞪,“我東晉何來蒙難?”
“本王的登州都快沒了,非要土匪打到家門口才著急是吧?”